得自己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可以手握别人命脉肆无忌惮,于是之后几天在学校里简直就是欺行霸市。
有天他中午在食堂排队打饭,碰到许文远,他和高中一样,带着几个小弟堵着他路。
“哟!”
许文远看到他一点不意外也没什么反应,想要侧过身体避开,刘新宇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他走?
他下巴一抬挑衅他:“别来无恙啊许文远。”
许文远好脾气地笑笑,看不出一点戾气:“别来无恙。”
“这还真是巧了,你说我们这算是有缘呢还是冤家路窄啊?”刘新宇拍着腿,嘴角扯出个恶狠狠的弧度,“不瞒你说,我这条腿,现在每下一次雨就疼一次,疼一次我就忘不了你。”
他说到后来激动了,声音突然拔高引得周围很多人都看过来。
许文远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淡淡往下扫了眼:“是么?我以为你好得差不多了。”
周末兄弟二人因为忙都没回家,蒋晓梅跑到他们出租房来打扫卫生,顺便给他们带了点儿吃的。
许知远心大,没几天这状态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上午接到蒋女士的电话后喜滋滋地给许文远发了消息,说自己下午去他那儿等他一起回。
许文远没回,许知远也没在意,一头扎进工坊里。
前阵子他跟了位老师傅,去国内著名的云锦研究所学了段时间,巧的是后来国外有个设计师专门找到这家研究所,想邀请他们参加巴黎的一场高定秀。老师傅找上许知远。
许知远一开始肯定是不愿意的,觉得自己学艺不精还没经验,让他挑大梁简直就是笑话,更可况这是要走出国门,要代表传统文化的东西,搞砸了,丢的是上下五千年老祖宗的脸面。
但后来老师傅这么说:“我们需要年轻人的智慧,只有年轻人才知道怎么让年轻人接受这些老东西,老物件需要被推到台前有发光的机会。我们要让大家知道云锦不只能用来做龙袍!”
他说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许知远。
许知远心动了,这对他来说是天赐良机,特别是在这当口。
于是他把研究所花几十年搜罗整理的资料图片都拿回来,把以前去偏远地方采风学来的少数民族的纹样拿出来,他要把这些传统元素揉起来融到一块儿,他要挣脱脚上的镣铐,要带着这些蒙尘的宝贝让世界惊艳。
这一忙就到了晚上,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许知远吓一跳,赶紧边穿衣服边往外跑,楼梯口差点和上来接他的许文远同志撞个人仰马翻。
“停停,你干嘛去?风风火火的。”
许知远嘿嘿讪笑着:“我想去接你。”
“嗯。”许文远帮他把衣服领子翻好,拉上拉链揽着他往外走,“等你记得,天都黑了。”
许知远贴上去,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这不是在忙嘛,我错了!”
“你没错,你怎么会错呢?”
“别别,真是我错了真的,你快罚我吧!”
许文远斜了他弟一眼,手从肩头往下滑,在他屁股上偷捏了两把。
“别骚。”
两人到出租屋的时候,蒋晓梅已经在里头备菜了,许勇山在边上打下手。许知远稀奇地大呼小叫:“哟!许老爷今儿怎么有空来啊?”
蒋晓梅一巴掌拍他背上:“怎么和你爸说话的!去洗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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