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馈,拿了他进度积分包的百分之十作为报酬。
晚饭前又兑了一颗止疼药吃了下去。
“哎?”弗禾举箸在餐桌上扫了一圈,“晚上没有今早那道汤了吗?”
他对旁边伺候的小丫鬟笑了笑:“我还挺喜欢的呢。”
小丫鬟垂下头,犹豫了一会儿细声答他:“那是老爷用的例菜。”
“老爷?”
弗禾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她说的是辜辛丞。
这称呼可真违和。
他点点头:“懂了,主人家的专属。”他也不很在意,白吃白住的,有也行,没有也罢。
小丫鬟忍了又忍,才憋出来一句:“那汤是老爷昨天亲自送来的。”
弗禾微愣,问系统:“昨天男主来过?”
系统萎靡不振:“是。”
“怎么没告诉我?”
“你睡了。”
好吧。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弗禾有些抱歉:“原谅我只是一个虚弱的病人。”咸鱼了一天,他终于想起了正事,“今天那人都干什么了?”
系统调出记录,一样一样细致地整理出来:
“三更睡,卯时起,早膳也没用就去上朝,在内阁批了半天奏文,然后梵兴帝召见,两人直接在正殿对杠,出宫后还去安太傅那里走了一遭,回来就要禁足思过了。”
“……这么丰富?”弗禾觉得辜辛丞好像有点过分放飞了。
他可不希望前一刻还在忙着指导别人,结果轮到自己也中招。
于是悠悠地发问:“禁几天?”
辜辛丞坐在昏黄的烛火下执册书写,玉颜被侧旁投散下的光影磨得生润,翠炉飘烟,案台漆红,整张画面看着跟幅美人图似的。
弗禾已经不是第一回 随意踏足辜辛丞的主院,后者将纸上的尾字收起最后一笔,抬眸轻瞥倚在门框上的少年,语气平平地答:“十天。”
“倒是不多。”弗禾以袖掩口,轻轻打了个哈欠。
由此可见这位宠臣在帝王心目中的份量,都冒犯天子之威了,还只是轻飘飘罚了个禁足。
“夤夜造访,只图看个笑话?”
“没。辜老爷怎么会这样想?”弗禾拢着袍袖,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我是觉得您的招数很妙,特意过来详参的。这是一名合格的幕僚该做的事。”
辜辛丞眉梢微挑,等着他所谓的详参。
弗禾摸摸鼻子,知道系统不会提供更深的细节,只好自己问:“大人做事向来谨慎求稳,贸然顶撞梵兴帝不符您平日的作风,莫非,是被我昨日的话刺激到了吗?”
辜辛丞淡漠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弗禾就当它是占据了一分的原因,继续道:“帝王不喜之最乃是‘忤逆’二字,哪怕忠言逆耳,听了也会控制不住火气。虽说这处罚不重,但多少有碍一个帝王对臣子的信任。”
硬刚一时爽,爽完怎么闯。
辜辛丞承认,今日在殿上,他确实有些失态。
梵兴帝早年任贤革新,算是一名明君。不说功绩如何斐然,却也从不曾做下蠹国害民之事。可越到晚年,他的疑心病越重。延寿药的试验被中断,他憋了满心的气闷疑窦,什么捕风捉影的事都能当真。
一想到那份长长的暗访名单,以及帝王染满病态的双目,辜辛丞就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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