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阑玉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弗禾,背后议人,到底心虚:“段公子,你怎么在。”
原来男二还有长舌的隐藏属性,看来人不可貌相,弗禾笑道:“付神医不是也在。”
付阑玉尴尬:“哈哈。”
曲铜一脑袋乱麻,悄声与曲靖枝说:“枝儿,又是个断袖。”
付阑玉耳朵很尖,满面通红,连连摆手:“不是不是,绝非如此。”他指指自己,又点点弗禾,几乎语无伦次,“他有病,我治病,给钱,我弄,手指扎针,伤,有伤。”
说着就要去掀弗禾的衣裳。
“喂喂喂。”
拦都拦不住。
接着,便听见曲靖枝轻轻地一声抽气:“你……”
弗禾放下衣摆,对上女子怜悯的目光,似羞似恼地说:“小伤。”
他们满脸复杂,终于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
“同是天涯沦落人。”曲靖枝感慨,“我们不会害你,但暂时也不会放你。”
弗禾知道是被他们误会了,不是辜辛丞的锅,他不会让人平白背负。
“我进过大牢,被辜大人所救后,便跟随他来陇南。你们利用我来对付他,并不是个好主意。”
在场其余三人都是一怔,付阑玉点头说:“辜辛丞肯花这么多钱救此人性命,想必对他十分看重。”
“曲姑娘,拿他做饵,只怕那人狗急跳墙。”
啧啧啧,辜辛丞还不算狗,你这个神医才跟女主认识多久,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舔狗。
曲靖枝接过付阑玉手里的药包,解开将里面的药末外敷在曲铜的额头上:“付公子,有劳一路照料关怀,余下的私人恩怨,靖枝想自己解决。希望你可以留下,帮我照看父亲。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付阑玉迟疑:“这……”
曲铜更不依,一个瞪眼:“莫要任性。”
三人就此事争执不休,一时没有定论。
弗禾旁观了片刻,见他们两个伤员外加一个大夫,料想再厉害的计策实施起来的难度都不会小,应当不可能对男主造成太大威胁,定了定神,他决定继续找手札。
昨日已经锁定过方位,大体的位置不会变动太多,弗禾侧过身体,自然而然地在一处墙脚席地坐下。
杂物间乱得可以,什么都有。木箱铜盆,筛子漆椅,旧帐帘,坏风筝……铁铸的沉重棋盘底下压着一箩筐颜色掉褪的线圈,透过箱篮之间的缝隙,弗禾的目光九转十八弯,特别想瞅瞅里面的东西还在不在。
他强行按捺心绪,表面不动声色,又开始呼唤起了系统。
“隔空取物来一个。手札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系统隔了一会儿说:“有点贵。”
弗禾心痛:“贵有贵的道理,给我好好弄。”
那边系统正启动功能,曲靖枝一直留意着他的动静,见他神态自若,完全不像是一个身陷禁锢之人,忍不住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你跟辜辛丞,到底是什么关系?京官私自离京是大罪,我若想报仇,只要暗地放消息出去,一揭一个准。”
女主还是很有脑子的,一旦摘去有色眼镜,终于往正轨思考了起来。
弗禾疑惑地反问她:“辜大人为官刚过两载,内阁文臣,手无重权,全是替天子办事,不知与侠女结的是什么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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