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禾不禁挑眉:若来个不知情的人站外头,还以为是直面了诉衷情的现场。
他在付阑玉偏头时及时绷住表情,一本正经地颔首:“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闻言,付阑玉的面色更加发苦:“所以,我来便是想请段公子,可以帮……”
不待他把话说完,弗禾就咳个没停,跟他比惨:“咳,咳咳……不是我绝情,实在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咳咳。”一个活不了几年的人,是绝对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懒的。
照顾女主?一个男主还够呛。对不起,不约。
他这边演得正来劲,便听系统提示:“男主在外面。”
弗禾:“……”
付阑玉也是豁出去了,还在继续说:“你可是还在怨我坏了你的名声?此事并非付某本意,乃是曲伯父和曲姑娘被人追击,危在旦夕,急需获取有用的信息规划奔逃之路。若段公子计较的是昨日我剥了你的衣裳,虽此事为医家寻常,让公子剥回去,也无不可。”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别!”弗禾头都大了,主要是外面有人,玩不下去了。
他连忙抬手制止这名神医的迷惑行为,脸上哭笑不得,“我已明白了,不怨你。”
够直够实诚,虽然傻气了点,却意外地跟聪慧理智型的女主十分相配。
弗禾收扇轻击掌心,缓缓道:“你既放不下曲姑娘的安危,不回去便是。都二十来岁的人了,难道还没点自由空间吗?”
别说,付阑玉从小因为习医的天赋卓绝,一向是神医谷下任活招牌的种子选手,活得跟件宝贝物什一样,什么都不缺,就缺自由空间。
付阑玉不由茫然:“长辈已来信催过数次,这次出门行医,委实超出了预计的时间。”
弗禾只问他:“那你想回去吗?”
“不想。”很果断。
“对疑难杂症见猎心喜,求诊的人家要赖账,遇上心仪的姑娘不想走了……不想走的理由可以有这么多,男子汉大丈夫,一句都说不出?”弗禾以拳抵唇,“大家也没什么交情,觉得这些建议有用的话,别忘了还我一个人情。”
付阑玉半听半悟,神情渐渐从迷茫变得坚定起来,最后朝弗禾一拱手,利落地转身离开。
门口空无一人,辜辛丞不知何时已走。
系统回应了他:“宿主说完最后一句导师格言的时候。”微妙地停顿后,“你要撮合女主和男二?”
弗禾老神在在,悠悠道:“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
系统霎时陷入了数据混乱,许久才说:“这不符合剧情发展。”
“我的任务是拯救炮灰,又不是维护剧情。”弗禾理直气壮,打开客房的窗户,雨后泥土草叶混合着的清新味道争先恐后地涌入房中。
他若无其事地揩了一下鼻端突兀冒出的鲜血,“如果不出所料,男主进京后还有一道不小的坎儿,等他迈过去了,我就功成身退。强扭的瓜不甜,你看不出来他对女主没意思吗?”
沾血的手指伸到屋檐下的积雨处,没多会儿,就被源源的水滴冲刷得干干净净。
*
那名想捉拿曲家父女的高官依然没有放过他们,甚至假借追查大盗之名,在大街小巷发布海捕文书。
张贴画像的官兵与辜府的车队擦肩而过,曲靖枝与曲铜皆藏于车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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