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禾知道男人不死心,还在试图套他的话。聊就聊,也不会少块肉。
一些女性的小动作被他学了个十成十,他抠着手指甲,悠悠道:“不够自由,竞争也大。如果要跟那些大老板们一起玩,规矩都太多。做这行当本来就没剩多少尊严,我还不能由着自己的心意吗?”
热水烧开,发出“哧哧”的响声。
弗禾问杜珩郁要不要留下喝杯茶,毕竟说了不少话,还忙了大半夜,肯定口渴了。屋里竟还有套不错的茶具,他拿来摆弄,竟也似模似样的。杜珩郁随意瞥了一眼,没留,恰时手机上来了一通电话,说是局里有事找他。
能猜得出,是想让他不要再管骆家的案子。
杜珩郁过了二十五岁,过期的逆反心理卷土重来,忽然就拗起来了,离开了十七区,还在想着这件事。
而弗禾坐在原处,渐渐放松了脊背,语气里不由地带上了一点埋怨:“差点就被稀里糊涂地脱了马甲。”
系统刚刚也慌得溢出了几行代码:“幸好,官大一级压死人,男二在阳都有上司管控着,应该不会再来搅局了。”这条剧情线里,本来就没有他的事。
弗禾心里则是说,线与线之间是相吸的,该来就得来。
“还是要谨慎。”他从衣柜背面把之前用的假发拿出来,“借点积分,帮我把东西还回去。”
房东是个爱美的中年妇女,假发很多,还兼这方面的买卖,丢了一顶,一时发现不了,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他的住处那里一定还有人在严密把控,包括对于一些邻里的调查,细节很重要,一个都不能遗漏。
“距离挺远。”系统为难了。即使升了级,特殊功能也没有多少提升,难度大,就说明价格高。
弗禾没积分了,只好跟系统借贷:“有了就还你,利息不会少的。”
“不用利息。”倒不在乎那一点钱,上个世界里,它都吃了不少红利了,做系统要知足,“我试试。”
几分钟后,栗色的大波浪与其它各式的假发混杂在一处,然后被一个胖胖的妇人随手捡起,继续手上的梳理护养工作。
房东夫妻被出租房里发生的事情闹得几乎一宿没睡,翻来覆去的话交代出去了无数遍。
“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年轻人。”
“好几次都拖欠着房租不按时交。”
“我们心肠好,换了别人,指不定把他赶跑了。”
“什么职业?那是真不知道。有时候见天儿往外跑,有时候在家一呆就是好几天不出去,房间乱得一塌糊涂,我都心疼我那房子。”
……
民众对警方还算有好感,但架不住骆家那些凶神恶煞的打手大汉把屋子翻得底朝天。
骆家啊,那可是阳都的土皇帝,平头百姓根本连一个小指头都得罪不起。能提供出来的信息他们全都说了,没有任何保留。里面甚至有邻里直到今天才知道那间屋子住的人是叫个什么名字。
弗禾之前工作的地方也不出意料地被人监控了起来。
“探密独家”只是一间小小的工作室,连营业执照都没办齐的小作坊,老板加职员,再算上弗禾,也就四个人。
“陆弗禾一直都是单独行动,只是个编外人员,本事也废得很,从来就没上交过让人满意的任务材料。他到底惹了什么祸,我根本不知道啊。”
中年男子的高音咆哮早就变成了胆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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