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语气震慑感十足:“女浴的窗口通往哪里?”
胡蓝摇头:“我不知道您……”
杜珩郁将证件亮出,攥在手里一字一顿地沉声说:“再见到人,我会让他哭着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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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禾对于其他地方正在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他压低帽檐,有系统做指引,完全避开了一切有可能捕捉到摄像画面的仪器,以及各种人高马大的安保人员,几乎畅通无阻地离开了苑色。
徒步走在漆黑的夜色里,他甚至有闲暇挑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面店,用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解决了今天的晚餐。
“打包一份土豆牛腩面,谢谢。”兜里仅剩的零钱,从此花光。
弗禾拎着面,七拐八绕,穿过车水马龙和钢铁霓虹,在城市的喧嚣和迷乱里,找到了一个缩着双腿、眼眶鼻子都通红一片的身影。
“太晚了,你该回家去。”他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柔,“女孩子出门在外,单独一个人太危险。”
顾苑西已经坐在这里许久。她刚走出校园没多久,自认还是比较独立坚强的个性,从不把社会上隐藏的潜规则放在眼里,也不觉得有一天,这类规则会被别人用到自己身上。
一时遇见,忿不可遏,就与人产生了冲突。
她没有一点恋爱的经验,却也对爱情充满向往,更知道,那人究竟都对她做了什么。
这是一种侮辱,可是她无处可诉。
手机里的号码点了又顿,选了又停,社会舆论兴盛的大环境之下,顾苑西怯懦了,不是没见识过网络键盘手的恶意。
眼前的陌生人使她重新拾起防备,毕竟一朝被蛇咬。
弗禾对女人没兴趣,一脸花妆的女人就更别提了。
他轻轻放下手里的外卖盒子,“饿了可以吃,不吃可以送给路边拾荒的,别浪费。”还是那句话,“早点回家,好好睡一觉,天底下没有跨不过去的坎,无需徒增烦恼。”
直到弗禾走远消失,顾苑西吸吸鼻子,肚子咕噜地叫,慢慢解开了外卖盒,看清里面的内容后,眼泪像珠子一样从脸颊滚落。
陌生人的东西她一口没动,真就送给了拾荒者。
她连夜订了机票回乡探望,父亲做的土豆牛腩焖饭那样好吃,自己不该继续和他闹别扭了。
弗禾的负债已经达到一个不小的数目,系统都开始肉疼,有种核心数据被掏空的感觉。
怪不得大家都说呢,联盟财富榜上的那些人,要么特别能挣,要么特别能花。这两个极端,好像都被它碰上了。
“有舍才有得。”弗禾不怎么走心地安慰完,在街头随便乱逛,然后走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居民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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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胥阳再回来时,整个人失魂落魄,满脸心不在焉,与杜珩郁全身蔓延的低气压相得益彰。
裘麟叉腿坐在地上打了个哈欠:“四个人里就咱俩在用心营业,何苦来哉。苑色果然与众不同,简直是男人的勾魂所,连最难攻略的两个都丢盔卸甲了。”
冯谆已经和一个长腿白肤的妹子打了半天的眉来眼去拳,正是蠢蠢欲动,挑起眉,“那就散?”
裘麟看了看时间,掐了把陪练细嫩的脸蛋,“散吧,不是年轻的时候了,现在一通宵熬夜就浑身难受。”
冯谆给了他一个“你不行啊”的眼神,搂着美女说了两句悄悄话,笑得很开心。
杜珩郁和骆胥阳对这个决定都没异议,大家在苑色的门口说散就散,汽车疾驰,去往不同的方向。
已近凌晨三点,杜珩郁站在朴实无华的楼道里掏钥匙开门。二流小区的物业总是不够敬业,这两天楼道灯一直忽闪忽闪,抖得像灵异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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