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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狗仔(13)

在洗手间冲了把脸,杜珩郁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回客厅,视线里,伏在沙发上的青年闭着双眼,呼吸清浅。

“陆弗禾。”他喊道。

无人应答。

杜珩郁又喊了两声,不高不低的,音色浑沉,情绪难辨。

睡梦里的弗禾咂了咂嘴,哼哼唧唧,身体在沙发上翻转挪动,改成了面朝靠垫的睡姿,小呼噜轻轻地响了起来。

他这么一动,小腿上的裤子往上提了一截,滑出了一片纤细的脚踝。而因弯着腿,某些特性鲜明的部位再次彰显了出来。

杜珩郁:“……”他竟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下流”的隐藏标签,目光着魔似地在青年的身上流连了一圈。喉结滚动,鼻头又开始发热了。

该死的秋季,或许应该喝些菊花茶。

杜珩郁背过身去柜子里翻找有没有可以拿来降火的花茶,找着找着,心思就慢慢飘移,不由想:瑜伽的效果……竟然有这么好的吗?

恰时,身后传来沉重的“咚”声——弗禾从沙发上摔下来了。

“嘶啊——”他一下子就被撞醒了,躺在地上捂住头,皱着一张脸,面朝天花板,疼得泪花都被激出来了。

杜珩郁三步并两步地奔过去:“陆弗禾!”

只见地上的青年直挺挺地躺着,表情木呆呆的,眼珠空茫地转了两圈,触及男人的身影后,眼皮又阖了上去,眼见着就要再次睡着。

杜珩郁:“……”他没有照顾宿醉者的经验,印象里,冯谆那群人一喝醉酒,就都跟疯魔了似的。有鬼哭狼嚎的,也有痛哭流涕的,更有甚者,抱住一根电线杆子就能完成一整节单口相声。

碰上那些个情况,他管都懒得管。

但眼下绝对不可能。

心软了,很不忍。

反应过来时,青年已经被自己揽着背脊和腿弯捞了起来,妥妥当当地放到了床上。

拧个热毛巾,煮个醒酒茶,这些都不是大难事,唯独怕人不配合,瞎动瞎吵。

可青年却意外地很乖。

不叫嚷,也不撒酒疯。

让抬手抬手,让抬腿抬腿,上衣解去后,犹豫又犹豫,杜珩郁还是没动手脱弗禾的裤子。

他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了。似乎自从碰上这个人起,一切事物的发展就不可控制了。

这种认知显然极其具有颠覆性,致使杜珩郁重新审视并认识了自己。

不能动,是因为那块地方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已经成为了一处禁区。动了,便等于越线。

在有些事情还没确定下来之前,他不会越线。

毛巾在弗禾的脸和脖颈上擦拭而过,杜珩郁小心地捧了他的脑袋来看,没料错,头皮上果然起了一个圆鼓鼓的肿包。

若是换作任何别的人,即使长了满头包他都会觉得是小事一桩,毕竟哪个男子汉不是粗糙耐打、经碰经摔的。

而轮到青年,杜珩郁则是微拧着眉,拿着冰块来为他进行冷敷。动作轻柔,不敢用力。

“陆弗禾,醒醒,起来喝解酒茶。”普洱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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