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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手归练手,其它措施也不得懈怠。

那男修估摸是觉得乌栾的行为举止十分不可思议,顿了好一会儿,笑得几乎捧腹:“小子,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

乌栾讲出了生平第一句脏话:“杂毛。”

他是真觉得这种人不配修仙,留着污眼。

男修的表情立时僵住,额头青筋直跳,目眦欲裂,拔出背后的剑便斩了过来,“小畜生,仔细你的舌头!”

他们这群人眼高于顶惯了,并未将区区凡人放在眼中,且自觉有资格对这些“做错事”的人随意惩戒,留下一只胳膊加一条舌头,算是长个教训。

乌栾面色坚毅,双手抵剑向前一步,直接迎上此招。以力降力。

与此同时,弗禾的整个身影渐渐虚化,将脚下的土地化为棋盘,将其余修士所在的方位尽皆布化成棋,掌控全场任何风吹草动。

乌栾到底只是一个凡胎少年,仙智未明,仙体未开,角力处于下风,可即使汗水不停从额角滴落,手掌被勒出血痕,他也没后退一步。

“为何不退?”弗禾抬手阻住其余修士向前,轻轻地传音道。

“我,不,退。”乌栾咬紧牙关,血沫从嘴边一丝丝滑落。

哪怕眼前的事物出现重影,也没有后退分毫。

他的脚底粘在地上,身后有、有一个他想保护的人。

虽然冲动了,也自不量力了,却没有任何后悔的想法。

相对的,男修的表情则是越来越惊异和古怪——

他的灵力在消散,丹田的运转也越来越滞塞。好像与他正相斗的不是□□凡胎,而是一个巨大的吸盘。

“这……这小子有问题……他、他不是人!岭河的邪祟,或许就是他弄出来的!”男修慌张大喊。

“去你妈的不是人!”弗禾破口大骂,一挥袖,直接撂倒他们一群,伸臂抓住乌栾的手,“走!别理这些神经病了!”

*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弗禾想回到三天之前,打醒那个一心想为乌栾开发仙魔之体的自己。

他看着躺在自己膝盖上紧闭着双眼,时而颤动睫毛,时而不安梦呓的少年人,心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自古极限造就潜能的爆发,万事万物都离不开这个理。

弗禾自负熟知套路,也明白按照剧情的尿性,自己即使因缘际会来到了三千年前,也更改不了任何既定的事实。

既然如此,把该做的都做了,也算是完成他来这儿一趟的使命。

当然,话说得再好听再敞亮,也抵不过他有自己的私心。

如果魔帝不是魔帝,自己能一直在目前的时间段停留下去……不想了不想了。

弗禾头痛欲裂,当务之急,还是要让乌栾醒过来。

仙魔之体果然逆天,仅仅三天,就从炼气跳到筑基了,连个缓冲期都没有。

这三天,灵丹灵药不敢瞎喂,诸天神圣不敢乱求,只这么守着,好像又不是个办法。

修为提升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但看乌栾的样子,却也不见得多好受。

弗禾抱着人,偶尔给他擦擦汗,闲着厉害就哼几句小曲儿。一会儿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像个可怜巴巴的望夫石。就这么不着边际地东想西想的,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

乌栾不再做噩梦说胡话了,除了会呼吸,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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