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这句话再次触及到了弗禾最担心的事情。
他真不知道,他走以后,那个三千多年后的乌栾究竟怎么样了。是活,是……死。
弗禾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勒着乌栾的手臂紧了又紧,呢喃道:“我们说好了,同生同死。”
乌栾动作一顿,良久,郑重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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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禾劫持了乌栾,祝莫添是不能管事了,但其余人还是没放弃找师弟。
有了闲空,某个不讲理的人就要拈酸,“原来你还有这么多的好师兄。”
乌栾陈述事实:“入门晚,平日并不在一处修行,关系平平。”
弗禾就是一顺嘴,笑了笑:“得了,把他们都赶回去吧,大雪山就要封域了。”
乌栾点头,看他,问:“不跟我一起?”
“一起一起。”弗禾绕到他身后,撸起袖子一个跳跃,两手抱住乌栾的脖子,两条长腿夹紧乌栾的腰,“就粘在一块儿,这下绝不会丢了。”
乌栾抱住弗禾要往下滑的腿,就没有空手再拿剑,金岚飞入另一只手中,弗禾观剑赞道:“金岚越来越好看了。”
如果剑灵会说话,一定不会只是轻轻地“嗡”了一下。
外面的天色这时已经转瞬万变,乌栾背着个人回到队伍里,撒谎不眨眼,声称有一修士助他一起将中伤祝莫添的妖人打跑,而那修士也在过程中受了伤,乌栾因感念其恩情,故带回医治。
其他人没对这说辞有任何怀疑,同样扛着另一个伤员祝莫添,一起往山下去。
都知气象有异,不敢耽搁,但脚程终究抵不上风暴突袭的速度。
“不好,这会儿就要成域了。”弗禾给乌栾传音,“你那个布阵的手段不错,我可以自理,你先设法布阵阻一阻,别让这些修士都折在雪域里头了。”
乌栾依言,沿途散下阵法,一手仍没放开弗禾。
弗禾无奈叹气,手在乌栾的肩上按了按,假装刚刚醒来,惊道:“道友,这是怎么了?”他二话不说,见义勇为的义士神态惟妙惟肖,“我来助你!”
飓风狂卷,生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长了眼睛似的,对众修士可谓狂追不舍。祝莫添被人扛着,那脸,几乎被风雪不停地拍打,原本还算白净的脸上血丝充溢。
有弗禾和乌栾齐力,仙魔之体的金丹期几乎与有所收敛的虚神境平齐,约摸一盏茶工夫,众人终于逃出生天,隔着雪山的边线向内围观。
“咔嗒……轰”
暴风雪鼓起巨大的雪潮,漫天冰雪纷扬,随飓风飘落又升起,循环往复无穷尽,倾覆山石,颠翻地貌。
雪山上空似有一个高不见顶的罩子重重锁住这片区域,内里狂风□□不停,许久才得到平息。
此时来看,从外表上,连绵的雪山竟是无比静谧幽然,美如天成。差点要让人忘了,域中正有伺候着猎物随时上门的浓怨。
九尾身灭丧子,仇恨引动天地之力,形成万里雪域,也是可悲可叹。
弗禾触碰袖中兽囊,俯身在乌栾耳边说:“给这里下一道禁制,应当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乌栾点头应允,转身便要与其余同门告辞了。
旁边的弟子见他们二人行为举止间的亲密之意浑然天成,阅历稍足的已隐隐料到一些,暗自朝乌栾挤挤眼睛。
李姓修士还没懂,愣愣地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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