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愧疚地看了一眼路越,因为到了客栈一分发下来物资,忽然发现少了一份!他为难地对李欲雪道:“师尊……少备了一份,弟子能不能在师尊房里打个地铺?”
“这不大合……”
李欲雪话还没说话,只听六师兄的声音已经盖过了师尊的:“缺了小十一的吧?大师兄平时都是和四师兄一间,就让小十一跟着师尊睡啊!”
李欲雪不说话了。
大师兄瞧着李欲雪脸色,忙道:“小十一你到我房间来,你和你四师兄睡床,我打个地铺。”
六师兄丝毫不见眼色,将路越从李欲雪身后拉了出来,推到李欲雪跟前,道:“师尊房间最大!床也大!”
李欲雪像个冰雪玉雕一般,抿着嘴不说话。
大师兄扯了一下六师兄。
六师兄一句话已经出了口,到最后有点犹豫了:“小十一睡个拐角就行,对、对吧?师……师尊……”
十一个徒弟眼光全集中到李欲雪脸上。
李欲雪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微微点了点头,抬步上楼。
六师兄松了口气,不满地小声嘀咕:“大师兄你扯我干什么?师尊都同意了。”
大师兄脸上不大好看,道:“规矩在那里。师尊始终是师尊,能和我们一样?”
“我们离韵派哪有那么多规矩,掌门说了算。床那么大,小十一能占多大地儿!”
“再小也已成年!”
六师兄莫名其妙:“成年怎么了?”
大师兄气噎,正要好好教育六师兄,被旁边四师兄拉走了。
……
路越醒来时,发现李欲雪已经起来了,正对着镜子绑头发。他睁着双眼,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这才爬起来,扯出最自然的笑容,道:“师尊,你是不是有洁癖啊?”
李欲雪动作一顿,绑了一半的头发散了开来,偏过脑袋,认真看他,道:“那……什么越,为什么这么说?”
“……”
记不起来姓,喊“小越”也行啊!路越心里苦,却笑着道:“师尊好像不喜欢被人碰到,昨晚掐了我好几次。”
“……哦,”李欲雪又坐回去,咬回发带,一边将头发拢在一起,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有一点。”
何止有一点!
路越本来以为李欲雪只是“像”个冰雕的,哪知就“是”个冰雕的。碰都碰不得!
这师尊有非常严重的洁癖,他整条手臂都被掐的青紫!
床再大,路越也不可能完成不碰李欲雪,哪怕只是压了他一块衣角,李欲雪的手都会不自觉地伸过来捞衣角,捞不到的话,便一下掐得生疼,还带着冰雪渣的冷感。
路越不说话,屋内便静下来。路越想了想,表忠心道:“师尊,虽然弟子才入师门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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