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凉趴在石棺狭长的边缘上,好奇地看一只玄兽采下许多凌霄花,搬运到大殿中央,有另外几只玄兽在那里忙活着,将堆成小山的花朵都打包好。
在他的记忆中,玄兽从来没有在兽形时用后腿站立过,因为没有必要。前世的玄武即便天资最差劣,也都能变化出人形,人形用起来比兽形方便,这是三界共识。
他眯起眼,盯住一只玄兽仔细看,很快便看到对方的灵体,里面飘荡着微薄的灵流,少得甚至比不上前世的人族。
灵流稀薄导致这些小辈们无法变出人形,倒是好理解。越凉没想到的是,玄兽们居然学会了只用后腿走路,如此一来便能腾出两只短胖的前爪干活儿。
他的目光跟随那只搬运花朵的玄兽,看到对方走路的时候将前爪揣在身前,龙尾微微翘起,两条后腿走得倒挺快,像个弓着背的小老头儿。
他以爪托起腮,尾巴一甩一甩,同对方搭话,“舜苍,你们采这些花,用来做什么?”
“祖神有所不知,如今能找到的食物太少,大多都不含灵流,我们只能吃这些花。”舜苍将采摘完的翠绿花藤整齐码放,逐渐就形成柔软的一堆,“承蒙先祖厚爱,花中凝聚有灵流,我们才得以幸存至今。”
越凉缓缓翻身,滚下石棺边缘,掉进那堆柔软的花藤里,发出噗的一声,把舜苍吓了一跳。
他从藤蔓间抬起头,头上还顶着一片翠绿的叶子,“这么多花,大家怎么运回去?”
舜苍恭敬地说:“祖神放心,大家自有办法。”
越凉还以为他说的‘自有办法’,是指运用一些巧妙的工具,比如木轮,绳索。毕竟要带的东西实在太多,而玄兽们只有犬类大小,看起来就很柔弱。
完全没想到玄兽们直接用背的,简单粗暴,排成一条长队缓缓前进,小身影完全淹没在蒲叶包的阴影下,有点像放大版的蚂蚁搬家。
六只玄兽挖坑钻到石棺底下,一齐动作,以龟甲驮起,将祖宗们连人带棺直接扛走。
越凉坐在石棺边缘,看着玄兽们沿山路浩浩荡荡蜿蜒而下的一排小身影,有一种自己是山大王的错觉。
整座山笼罩在夜的漆黑中,山高入云,月亮仿佛近在咫尺,皎洁的光照得山间小道一片敞亮。
每一个被玄兽驮着的巨大叶包都好像一座移动孤岛,舜苍在上面跳跃着,往返于队首和队尾,确保没有玄兽掉队。
越凉受到启发,学着他的动作,跳过两个叶包,跳到六翼神身上。
六翼神被粗壮的藤蔓捆成了一颗球,由四只玄兽驮着,只剩头在外面。他仔细察看过六翼神体内的封印,确定没有问题,于是坐在六翼神身上,试图与对方攀谈,“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他从六翼神猩红的竖瞳里看到了愤怒和蔑视,过了一会儿,听到对方嘶哑的回答。
“老鳖,待吾自由了,一定会吃掉你。”
越凉啧啧道:“我所见证过的那个时代,人族喜欢叫我‘老王八’,你若有幸见到他们,应当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他说罢,用爪子戳戳六翼神的黑色的羊鼻子,锲而不舍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六翼神瞪了他一会儿,说:“阿撒兹勒。”
阿撒兹勒看到坐在他身上的这只玄兽瞪了瞪眼,虽然对方此时是兽形,没有眉毛,他却无端觉得这老鳖挑了挑眉,完全是一副张扬的欠揍嘴脸。
越凉哟了一声,说:“我所认识上一个叫‘阿撒兹勒’的,被白虎族用玄雷劈死了。你们西神族还是这么喜欢一大群人用同一个名字。”
阿撒兹勒瞪着对方,不说话。
越凉不再跟他闲扯,直切正题,“你们为什么吃玄武?天地有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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