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抓到过我们,此次又被藤网缠住,加之我们抓回了十四只六翼神,保不齐要对我们下杀手。”
舜苍目光扫过一圈族人,语气认真严肃,“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
当往日毫无反手之力的猎物具有了威胁性,作为猎手的,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越凉将乌髓送去族中巫医的住处,简单处理后,又与舜苍就着部落里的防御工事商讨许久,一直到深夜,连晚饭都顾不上吃。
一整天劳作下来,身上早就汗湿得黏腻,难受无比。
越凉于是匆匆扒了几口食物,就把趴在床上休息的太炀一捞,屁颠颠沿着树藤跑下去,来到近水泽的水面处,打算好好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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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泽上露着一些生满青苔和蕨类的小孤岛,水位深不见底,巨木的根深扎于水底之下的河床,没有人知道这片奇特区域是如何形成的。
越凉喜好干净,来到玄武部落的第二天,就不断寻找适合的洗澡浴场,最终找着了一处非常好的小池子。
小池子由盘遒的树根和土地组成,围出一个碗型的池子,池边长有许多放着荧光的细碎小花,杂草丛生,虫鸣不绝。
越凉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扒光,抱紧了黑龙形态的太炀,一个鲤跃龙门,直愣愣将自己投进池子中,噗一声溅起无数水花。
“珠落玉盘!”
只听哗的一声,他拨开水面探出头来,几缕黑发粘在颊边,那张笑脸显得有些诱魅。
太炀在他掉进水里之前就已一个闪身逃到岸上,此刻正猫一般端坐,长尾巴环在身前,一下下拍打着。
越凉沮丧道:“阿郎真是不解风情。”
“这地方潮湿,毛湿了很难打理。”
太炀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黑亮似狼鬃的厚毛,“孤不喜欢弄得全身是水。”
越凉问:“水怎么了呀?水多好玩儿,可以游泳。”
他变回白胖的兽形,四爪快乐地刨着水,小脑袋露出水.面,“你这只假的玄武,我们玄武是不怕水的。”
太炀说:“玄武不是龟鳖,并非所有玄武生来便会水。”
越凉咦了一声,缓缓游到岸边,扬起脑袋,太炀就趴在岸边,低下头,同他对视。
他忽然咧嘴一笑,龙牙尖尖的,前爪撩起一捧水呼到太炀脸上。
那黑龙立刻站起身,四爪修长有力,烦躁地抖了抖脑袋。
“阿凉!”
越凉哈哈大笑起来,趁太炀逮他之前,颇有心机地游到远处,身边溅起哗啦啦的水花。
游了一圈,他又游回岸边,去撩太炀。
“阿郎,你知道鸳鸯怎么划水的吗?”
太炀瞥了他一眼,没顶得住他期待的目光,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孤不知。”
“那你下来,我教你。”
“不下。”太炀警惕地后退两步,防止他忽然泼水。
“你也别想再对孤故技重施。”
越凉啧了一声:“我是那种同一个幼稚招式会使两次的玄武么?我只是忆起了一件事,就是这个鸳鸯戏水嘛,我记得前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类似的回忆……”
太炀一怔,缓缓靠过来,问:“你又……想起了什么?”
越凉安静地浮在岸边,白色的背脊似一座小岛。
“是不是,有一次在玄武殿上,前边都是族中重臣,但你拉了我在后边……”
越凉眼光一闪,抓住了他靠近的机会,前爪毫不犹豫掀起水浪。
“好开心!”
太炀被浪泼得从头湿到爪尖,立刻低咆着后撤,烦躁地将头甩成拨浪鼓。
“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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