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光在他手中凝聚成型,化作成了一振直刀。
和先前光秃秃的样子不同,肉眼可见地变得精致了起来。
黑色的刀鞘,刀柄尾端系着暗红的流苏,垂坠着。
出鞘之后,伴有清脆的回响,锋芒锐利清亮。
夜斗一手拿着刀鞘,一手举着刀身,先是完全愣住了,不敢置信,接着,很快,双颊泛起激动的红晕,完全被感动和喜悦包裹住了。
“明音!”
他的眼里久违地真的闪着光。
“是祝器啊!”
几乎语无伦次了。
“你为我,成为了祝器!”
他其实应该先解释一下祝器是什么的。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明音有些懵。
意识空间里,他的头发长长了一些,在脑后被暗红色的绳结扎成了一个小揪。
“你开心就好。”
他耐心地等待夜斗的情绪稳定下来。
*
10年后,横滨。
明音最近有了一个朋友。
迄今为止,明音别说是朋友了,除了他之外,甚至连个熟人都没有。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有了一个朋友。
而且还是有时间差异的人类。
会不会是因为他觉得反正只要几天不见,那人就会忘记他,所以才无所畏惧啊。
啧,好渣啊。
我可不记得有养出过这样的孩子。
不过,因为明音很开心,他也很开心,但另一方面,正因如此,担心得不得了。
以上,因为这种心情,夜斗总是会在明音说要去找“织田作”玩之后,悄咪咪地跟踪。
这一跟踪就不得了。
他们这是…在谈恋爱吧?
没错。
在夜斗看来,他们就是在谈恋爱。
一起回家,留宿过夜,一起逛街,推荐衣服,看电影,散步,读书会,玩小孩子才会玩的跳房字、踩白线游戏……
这些事情随便单独拎出来哪个,都并不会很奇怪,并不会让人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超过了朋友的界线。
但合在一起看就不对劲了!
怎么看都不对劲!
就算这两个人都没什么常识,也不对劲。
但当事人却并不这么觉得。
这可愁死夜斗这个家属了。
夜斗纠结了半天,写作“旁敲侧击”、读作“直截了当”地试探了几次。
“明音,你对那个叫‘织田作之助’的人类到底是怎么看的?你想持续现在这样的状态到什么时候?”
“嗯……?”明音正在用油性笔手写著名片,抬头看他,笑了一下。
“…和他待在一起时,感觉很舒服,聊天也很开心,不会感到任何不适或者尴尬。”
“只是这样而已。”
明音仰起了头,把一叠还没写的空白名片放在一边,手撑在大腿旁。
“……”
“抱歉,骗人的。”
“我大概是,不知不觉,身处于爱河之中了。”
夜斗托着下巴,蓝得通透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他的侧脸。
“那个人知道吗?”
明音回望过来,又偏过头,好像在思考。
“我觉得他是知道的。”
“因为,他大概也是同样的想法。”
“嗯~”夜斗的视线移到前方,发出意义不明的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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