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黑剑的心法与山河剑式,前者是耿家所有,他可随意处置,失传了也算不上可惜。后者则是他自创,更无所谓了。
“保护好你弟弟,”姜恒说,“有缘我们会再回。”
赵慧已十四岁了,多少知道他们面临的险境,此时噙着泪,朝两人再一次道别。离开后,姜恒想到这辈子唯一的徒弟,竟是十分唏嘘,他既没有授予她文韬,更未教她武略,甚至每一次相聚,都如此短暂,一身才学,后继无人。
“都是过眼云烟,”耿曙朝姜恒道,“不必太在乎。”
“也是。”姜恒点了点头,说,“走,咱们出去过节罢。”
连续数日大雨之后,济州城终于凉快下来,黄昏晚霞如火,耿曙与姜恒换上了越服,走出宫去。
“两位公子都是越人。”流花在前带路,笑道。
“唔。”耿曙想起年初在郢宫时,熊耒还试探过他们,是否有光复越国之心,没想到时过境迁,姜恒的身份已有所改变。
有流花在,姜恒不便讨论太多战事,索性决定今天好好歇息下,朝耿曙道:“上一次来济州,我还没好好玩过。”
耿曙说:“你喜欢这儿么?”
七夕夜星河如瀑,流花将二人带到集市前,便安静地站在姜恒身后。城中虽笼罩着山雨欲来的压抑与紧张,却因连日暴雨后,百姓总算有了出门的机会,集市中仍旧喧哗热闹。
集市上挂满了七夕夜的星灯,星灯以竹纸所糊就,呈大大小小的球形,犹如一个个的小光点,在长街与济水桥的两侧微风中载浮载沉。
“哪儿都喜欢,”姜恒看了远方一眼,再看耿曙,笑道,“只要与你在一起,在哪儿都是很好的。”
耿曙倚在桥栏上,朝水中望去。
流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端详二人,她今天也穿得很美,太子灵特地让她换上越女服饰,跟在姜恒身边为他当向导。姜恒本想单独与耿曙待着,但流花既然来了,就带着她玩罢,让她现在回宫去,也是孤零零的一人。
两男一女,那场面总感觉有点奇怪,姜恒只得没话找话来说,不想冷落了她。
“你什么时候来济州的?”姜恒问,“在这儿出生吗?”
“好些年了,”流花说,“自打懂事开始,就在济州城,八岁进的宫。”
姜恒朝耿曙说:“流花的琴弹得很好的。”
“嗯。”耿曙漫不经心道,视线却落在桥下水边的一名少年身上,那少年于水边徘徊,像是在等人。
姜恒知道有外人在,耿曙便不太说话了,又朝流花说:“我哥向来是这样,不爱说话。”
“我没有不爱说话,”耿曙说,“我朝你说的话还少了?天天说。”
流花笑了起来,说:“聂将军只不习惯与生人相处。”
“你在看什么?”姜恒与流花闲聊多了,又怕令耿曙无趣,伸出手想搭他。耿曙却没有过来,拉着他的手,让他把手按在桥栏上。
“看那孩子。”耿曙说。
“他想寻短见吗?”姜恒看了眼水边徘徊的少年,总觉得他的身影透露着一股焦急不安。
“不,”耿曙说,“他在等人。”
耿曙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少年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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