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眼看上去,像个放大的坟堆。”
简悄沉默。
因为他第一眼也是这么想的。
宁栀拿着摄像机翻来覆去的看:
“真的,越看越像。”
“再想想明天的行程,我总觉得不太妙。”她忧心忡忡地说,“明天有当地的居民带我们去看凤眼村特有的景观“凤凰泣血”,这名字一听就很不吉利啊!”
“凤凰泣血,凤眼村。”简悄的手肘搁在桌子上,“真是线索险中求。”
“对啊。”宁栀连连点头,“吓得我都饿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走吧走吧!”
话题跳跃得猝不及防。
宁栀一边拉开门一边小声说:
“演戏也是很耗费体力的!”
她率先走出门,在一楼拐角处被吓了一跳,喊到一半的“啊———”被她咽回了喉咙里。
————任谁突然被一双混浊的眼睛静距离盯着,都会忍不住尖叫出声吧。
吓到宁栀的老人皮肤干瘪,头发花白,脸上的神情阴恻恻的,穿着深色的衣服,整个人大半躲在阴影里,和阴影几乎融为一体,显得更加吓人。
她说话的声音也是又沙又哑:
“你一个赔钱货,怎么能和男人争呢?”
宁栀皱了皱眉,躲开那个老人快戳到她脸上的手指:“国家现在都是男女平等,什么叫赔钱货,会不会讲话!”
“我们女人就应该三从四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洗衣做饭带孩子,这才是女人应该有的本分。”
“醒醒吧。”宁栀露出一个很无语的笑容,“这都什么年代了,大清早亡了。”
大清都亡了,怎么封建思想还这么顽固?
简悄跟在宁栀后面,也看见了这个老人。
这个老人转头看着他,露出一个古怪的,让人不舒服的笑容:“有时候有些女人,是惯不得的,一娇惯心都野了,就成骚狐狸了。”
她话里有话,分明就是指桑骂槐。
简悄皱起了眉头。
这个老人,除了更加苍老以外,和他梦里的那个老人一模一样。
宁栀差点没忍住当场表演一个手撕神经病:“那您一定是道行最深的狐狸,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闻到味的那种。”
“这不,我就站您对面,熏得我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宁栀露出佩服的神色,“还是您厉害。”
论嘴炮,她就没怕过谁。
“不知廉耻。”那个老人恶狠狠地盯着她,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
“对,您说得对。”宁栀点头,“形容您自己真是太贴切了,但是再准确一点,应该是不知廉耻,脑壳有包,封建糟粕,哐当哐当。”
她一口一个“您”,但是话能气的人心梗。
“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迟早也要遭报应的!”
也?
宁栀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但她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字,是曾经有考生怼过她,还是曾经和她起过冲突的人,出了事呢?
她的直觉倾向于后者。
眼看着宁栀陷入了沉思,那个老人以为她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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