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还不算难办。
江虞:“……”
他沉默着,半晌才说,“我怕你摔倒。”
郁时青笑说:“怎么会。”
说完,他接过江虞手里的睡衣,去了浴室放水。
江虞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沉重。
等到水声响起,才回过神,随后进去帮郁时青脱下悬吊带和衬衫。
郁时青说:“谢谢。”
江虞知道他这是送客的意思,脚下要走没走,又问一遍:“你确定不需要我留下帮你?”
郁时青说:“放心,我还没到那个地步。”
他说话时,江虞的视线不由落在他的身上。
郁时青正转身,腰间肌理的线条在动作间更显得清晰,然而再往前一步,就淹没在浴室氤氲的雾气里。
他抬手按在裤腰,单手解开腰带。
金属磕碰的轻微细响在安静室内,像响在耳边。
江虞看着他弯腰试水,看着他的指尖在荡漾的水面略一拂过,又收手解开裤腰的纽扣,在布料上印下斑驳水迹“江虞?”
江虞脊背倏地僵直。
他移开视线,低咳一声:“我出去了,有事喊我。”
隔着水雾,郁时青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好。”
江虞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咔哒”声过,门也轻轻合上。
听到门内传来的水声,江虞在原地停留两秒,才继续走到床边坐下。
没过很久,郁时青也从浴室出来。
碍于江虞对着装要求严格,他披了一件睡袍,也穿上了睡裤。
江虞转眼就看到他全副武装,心情复杂。
郁时青说:“我去倒杯水。”
江虞说:“我帮你?”
郁时青说:“我确实受了伤,但还不是废人。”
江虞说:“那我去煮一杯咖啡——”
对上郁时青的眼神,他改主意,“水,我也喝水。”
两人聊着,走到客厅。
正巧门外传来动静。
林霜回来了。
进门看到郁时青和江虞,林霜一愣:“你们不是明天早上的航班吗?”
郁时青意简言赅:“改签了。”
林霜点点头,见他不多说,也不多问,换了鞋进来,她忽然想起什么,表情有些尴尬。
“江虞,”她不好意思地问,“我有件事想跟时青单独谈一下,行吗?”
听到这句话,江虞眸光微凛,但听林霜的语气不像临阵脱逃,他和郁时青对视一眼,径直先去了茶水间。
林霜也走到郁时青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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