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毛绒绒被淋湿了呀!
阙安瞄了眼怀里不安分的崽子,只好叼起他回到山洞深处,雨淋不到自己的地方。
洞外风雨交加,哗啦啦的雨滴敲打着山体,洞内只有均匀交叠的呼吸声,一人一狼,缩在干草垛上睡得安安稳稳。
第二天第一缕天光刚射进山洞时崽子还没醒。
阙安动了动,崽子还打着呼噜。
阙安从地上起来,伸出爪子打算推醒崽崽,他刚伸出去,无意中扫了一眼自己的爪子。
五根爪子,每一根上都镶着锋利似刀的指甲。
崽子翻了个身,露出半个洁白,嫩得一划就破的屁股。
算了。
他直接叼起崽子一扔,空中一个弧度划过,崽子稳稳落到他背上。
崽子翻了个身,毫不受影响的继续打着呼噜。
雨后的天气是森林中最好的天气,草地有新的颜色,土里有新的蘑菇,天边有新的彩虹。
但却不是个适合走路回家的天气。
阙安一脚一个坑,不以为然大步向前奔去,溅起来的泥点悉数全到了崽崽身上,纯白的衣服成了泥彩波点的迷彩服。
感受到颠簸,崽子迷茫睁开眼,吧唧了下嘴。
这周围是片灌木丛和高大的乔树交错的地带,平时周围极少有生物出没,所以格外安静。
一阵风声从阙安耳边擦过,阙安迅速扑倒在地,接着是一声闷响。
一支锐利尖细的利箭划破空气,精准的射到了粗壮的大榕树树干上。
箭矢插得很深,穿透了整个树干。
被射穿的树干周围泛出了黑色。黑色一直往外蔓延,被侵染过的树皮呈现出病态的软塌感。
阙安看向树干,眸子里满是嫌恶。
他蛰伏在草丛中,冷冷的注视着外面的情况。
有脚步声。
脚步声很小,带着轻微的掩饰。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接着,几个背着绳索和器械的人走进阙安视线,围着插着一根孤零零箭矢的乔木树转圈。
其中一人开口:“狼呢?我明明看见有只灰扑扑的东西过去了。”
另一人接话:“你不是眼花就是眼瞎,这附近哪儿有狼。”
领头人语气烦躁:“行了,找孩子要紧。”
几人准备离开。
崽子眨着眼,看着晃悠晃悠飘到他面前的蒲公英,揉了揉鼻子。
有点痒,打个喷嚏好了。
“阿秋。”
人声传到几人耳朵里,准备转身离开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声,是秦家的儿子!
几个人找准了发出阿秋的声源,背着麻醉□□和毒液弓箭朝阙安疾驰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阙安冲出草丛,迎着风朝坡下跑去。
阙安跑出了残影,但依然能辨认出是头狼。
几个人大惊,出了一片冷汗:
小孩儿落到了野狼手里,活过今晚算他命长。
他当机立断:“瞄准野狼射击,注意千万别伤到孩子!”
几十只箭数箭齐发,刺过空气,贴着狼毛擦过去,阙安耳朵一动,敏锐的捕捉到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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