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阙安的毛毛,喃喃道:“别走……”
阙安敷衍的嗯嗯嗯,头往秦郁之身边偏了偏,方便他抓到毛。
“那你明天还来找我吗……”
“来来来,你别拽这么紧,疼疼疼……”
阙安心道孩子劲儿还挺大,他不耐转头,发现孩子眼睛闭着,眼皮微微跳动,头上全是汗水,显然睡得不安稳。
做噩梦了?
阙安皱皱眉头,靠近秦郁之,用鼻尖拱了拱孩子的脸。
感受到柔软的触感,秦郁之下意识的去蹭阙安,顺道砸吧砸吧嘴,跳动的眼皮平息了下来,紊乱的呼吸声也逐渐规律。
阙安头朝前伸直,脖子快要断了,但又僵硬的不敢乱动。
秦郁之睡得很香甜,一觉到了天亮,睁开眼睛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
他愣愣的坐在床头,回忆了下昨天。
后半夜脑子迷迷糊糊,只记得他扒拉着毛绒绒的脑袋睡的。
毛绒绒还会来找他吗?
秦郁之看着窗外,有点愁。
到了中午,余医生来给他做身体检查。
每周的身体检查是秦郁之最讨厌的事情,坐在冰冷冷的器械上被人注视着报出精准数字让秦郁之很难受。
检查完后余医生又照例开了药,秦郁之原来被哄着喝药吃药,吃药后奖励他糖和麦片,后来时间一长,他看到糖和麦片就生理性反胃。
白天伴着药味过了苦涩又普通的一天,在缆车上隔着玻璃往下俯瞰的时候,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看到了熟悉的,昨晚去过的草地。
尽管小得像蚂蚁一样,秦郁之还是在一大片绿色中发现了它。
他惊喜跳到窗户边。
那是他和毛绒绒的草地!
绿得那么不同寻常,比旁边的好看多了。
想毛绒绒了。
但是毛绒绒还会不会来找他呢?
秦郁之有点懊恼,为什么昨天不记得和毛绒绒约好呢?
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秦郁之就沮丧。
沮丧和懊恼交织在一起,让他晚上都没怎么吃饭,秦母问他晚上要不要去溪边走走,秦郁之谎称自己困了,缩到自己屋子里搬了把椅子坐在窗边等着。
离晚上还有好几个小时,秦郁之提前好几个小时开始焦急。
等待就是这样,等的人还遥遥无期,情绪却遥遥领先占据你的心。
快到十点时秦郁之又困了,使劲儿掐着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清醒,直到出现青紫色才放开。
这一招自残式等人果然有用,过不了一会儿,阙安的头从窗户里钻了进来。
秦郁之惊喜的起身,使劲抱住他的头狂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唔——唔唔——头头头,头卡住了,你先放开我!”
秦郁之一惊,忙放开他:“对不起对不起!”
阙安喘了口气,晃了晃尾巴,没好气的甩了甩头。
阙安的到来给了秦郁之一个大大的惊喜,他开口道:“我们今天去哪儿玩啊,去看萤火虫吗,还是去看月亮?”
要让阙安说去哪儿,他根本想不到什么好地方。
呆了几年的地方,东南西北的景色在他眼里都被归结为简单的几个词: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实在是重复得乏味,但是小麻烦无论对哪儿都很有兴致,兴致高涨得快溢出来。
唯一不一样的是,小麻烦比小时候黏人很多。
阙安看着黏在他背上的秦郁之想。
他的毛被秦郁之抓得很紧,手心出汗了也不肯稍微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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