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着那人行了一礼,恭敬道。
“嗯,下去吧。”谢怀风摆手。
郁迟站在原地半晌,谢怀风挑眉。
“不饿?”
“你怎么过来了。”
“琐事繁多,无暇招待客人,只得抽空陪客人吃顿便饭。”谢怀风话说得不知真心假意,郁迟算哪门子客人,他把自己当人质送上落日山庄来,谢怀风信他还能留一命,若是不信他今晚他已经是一抹亡魂。
“不用招待我,你……”郁迟见他眼里带着掩不住的疲惫,唇边的笑也勉强,抿唇,“近日劳累,注意休息,我明日便启程。”
“去哪?”谢怀风拍了酒坛揭掉纸封,声调扬着。
郁迟摇头,又反应过来谢怀风视线不在他身上,出声,“不知。”
“出了落日山庄遍天下尽是你的通缉令,你想去哪?”谢怀风牵唇,笑意不太明显。
“……”
谢怀风抬眼看他。
自己在关州那时应该是七年前,那时候的郁迟是什么样子来着?怎么会教他一眼认定是女扮男装。谢怀风撑着脑袋想了会儿,只想起来一个大概模糊的轮廓出来,那会儿郁迟十二岁左右年纪,眉眼五官都没长开,秀气得很,因为寒毒发作脸蛋通红,眼底漾着水汽。
又瘦小,看着跟姑娘家似的。
谢怀风把他救回去,跟捡了被大雪冻僵的一只小兽似的。
谢怀风这几日没清闲过,山庄里一众事宜要和三哥一起分担,更有不少江湖势力蠢蠢欲动,谢家名下的各处武堂这几日都遭到不少挑衅,明着的直接上门挑战,暗着的教街上的娃娃些绕口令,字里行间都是谢家衰败。
更有谢堂风的死到底是何人为之的谜团。
如今江湖动荡,五大家族重新洗牌,慕容家遭灭门,谢家老大遭人暗杀,传闻夜修罗当上魔教教主,魔教势力也纷纷冒出。
他想到这,说道:“听闻夜修罗统领魔教,一心重振魔教扫荡名门正派。”
郁迟在山下便听了这个传闻,被谢怀风话里不着调的调侃之意扰得脸红了一半,拿起桌上的酒杯灌了杯酒,酒液刚入吼他就深深皱眉,好辣!
“稳州酒烈,你在关州长大?”谢怀风问。
郁迟忍着嗓子里灼烧般的痛,觉得谢怀风定是戏耍着自己玩。他连江南的秋露白都嫌辛辣,这酒比秋露白烈了百倍去!他一张口就忍不住咳了一声,恍惚间还听见对面的人笑了一声。
谢怀风几日都没笑过,那张脸一直绷着,他肩宽背阔身姿挺拔,冷着脸的时候骇人得很。郁迟 动了筷子,桌上摆着一盘造型夸张的糖醋鲤鱼,鱼应当是炸过的,鱼头高高扬着。鱼肉过了嗓子才消下去一点辛辣,郁迟又抬眼看谢怀风。
戏耍便戏耍吧,他好几日没放松下来过。
“嗯,在慕容家长大。”郁迟声音很闷,答。
谢怀风点头,郁迟说自己身上寒毒来自慕容的时候他便猜到了,至于郁迟为什么会在慕容家长大,这等私事不好过问。
“你说慕容想在落日山庄埋炸药?”
“我亲耳听闻,慕容……”郁迟不知为何停顿了一下,视线往旁边撇过去,接上,“火药起家,此话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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