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不窄不宽,直直的一长道,风吹过来没有阻挡物,倏倏地冷。
大家都穿的少,江堰鸡皮疙瘩都快被吹出来了,结果反手?就看见孙晨把自己的女式小外套拎下来,往江一朝肩上一搭,顿时感到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一定的伤害:“……”
“想开点,”此时的江淼还在乐呵呵地安慰他,“说不定孙晨姐只是怕不披件衣服,等会再往里走点找不着人了吧。”
今天正好穿着黑色衣服的江一朝:“?”
结果到了中间路段,江淼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儿实在是太黑了,远远的还?有不知道山里的什么?动物在嚎,声音拉的比油泼面还长,听着实?在渗人;但这不是重点——
江淼正打算拉江一朝的时候,骤然发现,江父江母靠在了一起,江堰和江裴凉靠在了一起,江一朝和孙晨靠在了一起。
而只有她一人,无?依无?靠,形影单只。
江淼在寒冷的夜风中,苦涩地抱紧了自己。
她本以为很快就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路竟感觉越走越长,走了许久都走不到终点,瞧不见光亮,周围也没有能触手?可及的人;江淼实在藏不住自己这怂胆,终于往江一朝那儿轻轻一靠。
江一朝态度恶劣:“干什么?干什么??”
“别这样,一朝。”江淼抓住他的衣角,却抓了个空,她恳切道?:“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我可以和孙晨姐当你的一对翅膀!”
孙晨:“不。”
“不如这样,”江淼厚着脸皮道:“江一朝你和孙晨姐来当我的翅膀也行。来嘛来嘛,哥,二哥,你是我亲哥!”
这副话语情深意切,感情丰富,自然效果显著,她因作孽多端罪恶滔天,被江一朝赶出了翅膀的队伍。
江淼又硬着头皮往后去找江堰……不,不行,看看大哥的眼神,别说是硬着头皮了,硬着其他东西也不可以啊!
正当她走投无?路之时,前方江父江母的队伍稍微放缓了一些;她心头一喜,登时状若无事地赶了上去,站在他俩前头,轻松地吹起了口哨。
而这时,前头的江父江母,心情也是非一般的激荡!
在这黑漆漆的环境里,老夫老妻的手?紧紧相握,亲密无?间,却各自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江父沉痛地想,小堰和裴凉的事情,我要瞒着她多久?我能瞒她一辈子?吗?我瞒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或许,她理所应当地具有知情权……但肯定不是现在就该知道,现在还太早了!
江母愧疚地想,这件事这样瞒天过海,却只有江父被瞒在鼓里,实?在是太过磋磨了。或许应该找个时间,稍稍暗示一下……但绝不是现在,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二人身体靠的很紧,却心怀鬼胎,各自为政。
而就在这个时刻,一直不紧不慢缀在后方的江堰和江裴凉,二人竟堂而皇之地牵起了手?手?!还?是十指相扣地牵起了手?手?!!
虽说光线暗淡,但时刻关注后方动态的江父和江母陡然神态一变,开始狰狞起来。
竖子?尔敢!!
如果让你妈/你爸发现了该如何是好啊!!
两人的余光同时向后挪移,却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瞧见了对方微微向后转动脖子?的趋势。
二人顿时心头大骇!!
如果被看见了,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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