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亦纣嘴唇翕动,温声应了声好。
顾止躲开商亦纣炽热的注视,侧头盯着地面,“也不要再拿周姐的微信给我发消息。”
“……我只是太想你了。”他自嘲般地笑了一声,“除了这样,我找不到别的方式见你。”
空气里有熟悉的橙花香,伸出无数细枝勾缠住顾止的四肢,仿佛要向他证明,商亦纣说想他是真的。
顾止眼睛微垂,他很轻地扯了一下唇。
“商亦纣,我放过自己了,你也放过我吧。”
他说的每一句想他,如同在剐他的肉,拆他的骨,他曾经求而不得的东西,如今就这么明晃晃地放在他眼前,可他连伸出手去碰一碰的勇气都没了。
既然如此,不如不见,不闻,不听。
顾止不再停留,原路返回。
商亦纣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唇边苦涩的弧度愈深。
他一闭上眼,脑子里满是凌则亲吻顾止的模样,那本该属于他的位置,已经挪了人。
那谁来放过他呢?
*
“照片是那家公司爆料出来的,你能查到吗?”顾止收拾好心情,给汪程打电话。
上一次如果是巧合,但这一次未免太过于凑巧了。
他出门前,本就准备问一下汪程,但担心耽误时间,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汪程嘴里咬着烟,声音不算太清楚,只能零散地听到几个字,合起来的意思差不多是,行,过两天给答复。
顾止道了声谢。
跟赵宣予约好的日子,很快到了,快得恍如一眨眼。
坐了最早一班的飞机,不到中午,两人抵达新安。
许是重回旧地,两人情绪皆不高,一路沉默着。
赵宣予坐在出租车上,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忽地开口,“哥,我昨晚梦到妈了。”
离墓园越近,周边越荒凉,人烟稀少。
顾止嗯了声,他眼睛微垂,“我也梦到妈了。”
他梦到赵淑仪抱着年幼的他,一遍又一遍的唤他糯糯。
赵宣予笑道:“她是不是怕我俩忘了,所以提前来梦里提醒我俩。”
“她是想我们了。”
墓碑常有人清理,干净敞亮,连落叶也瞧不到一片。
顾止把买好的捧花放到墓碑前,缓缓坐了下来。
赵宣予祭拜完后,情绪有些崩溃,跑到一边去冷静了。
“我…很好,都还不错,参加了综艺,情况好可能不久就有戏接了,什么拍好。”顾止头靠在冰凉的墓碑上,仿佛靠在了赵淑仪的肩头,“就是…好想你,妈,最近你为什么都不来梦里看我了?我快…”
“我快…记不清你的样子了。”
糯糯快记不清你了。
日落西山,他和赵宣予才离开。
山腰无风,可不知为何,在他们下山的那一刻,山风忽然至。
晚上,汪程来电。
顾止避开赵宣予,绕到阳台接电话。
“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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