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体贴的大好人。
是他刚刚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可有钱人家不都是叫老爷吗？对方也有下人伺候啊……
乔安有些懊恼。他这短短的十几年里，根本没见过什么大人物，那个乔安的一生富贵荣华，可他也只是大概看过对方的一生而已。
调动着本就不丰富的知识，乔安再次试探：“沈员外？”
“沈掌柜？”
“沈……”
偌大的别墅里，沈辰渊和乔安在卧室门口相顾无言。
沈辰渊望着掰着手指头数称呼的乔安，欲言又止。
系统见此，试探地出声道：【那个，宿主你把手机拿出来。】
沈辰渊依言拿出手机，很快，手机里就传出了系统的声音。
还在想称呼的乔安接过薄薄的黑色小板子，看着里面的白色光团惊讶不已：“是系统大人吗？”
系统大人……头一回被如此敬称的系统整个统都抖了一下，羞涩道：“叫我反反就好了，不用这么客气。是这样的……”
它虽然也不会解释，但…它可以百度百科啊。照着搜出来的资料念了一遍古代和现代称呼上的不同之处，系统略骄傲地“功成身退”。
听了十几分钟的讲解，乔安一头雾水，但也把称呼换成了比较正常的“沈先生”。
解决完称呼问题，沈辰渊把乔安带去了浴室。
看着里面各种各样的洗漱用品，沈辰渊再次沉默了。
【不如你……】
刚在心里说了三个字，系统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始“死遁”。
【滴，系统不在，亲亲宿主有事请留言哦~】
沈辰渊：……
求救失败的沈辰渊暗自叹了口气，面色却没有一点异常。
他会察言观色，会套话，知道怎么顺着话题讨好人，但唯独不会朋友之间普通的交流。
让乔安把睡衣放到旁边的架子上，沈辰渊把花洒拿下来，手放在开关上，斟酌着字词地解释着：“这里抬起来后就会出水，这里左右转可以改变水的温度……”
乔安认真地听着，等沈辰渊讲完后，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这，这个要放在上面吗？我站在下面洗？要怎么洗啊？”这不是跟淋雨一样吗？他想象不出这个画面，满脑子都是问题。
沈辰渊：……
算了，放一浴缸的水不就完了。
又解释了一遍洗发露跟沐浴液的区别，沈辰渊终于离开了浴室。
把起满水雾的眼镜摘下，他正拿出纸巾擦拭，突然动作一滞，脸色有些僵硬：“乔安……会自己洗头吗？”
【这…】系统停顿了三秒，弱弱回道，【应该会？】
*
待两人都洗漱好回到客厅时，时间还不到晚上10点。
电视还在放着，是一个财经节目。
现在睡觉应该也睡不着，习惯了熬夜的沈辰渊坐在乔安旁边，无声地陪着对方看电视。
经过洗澡前那一番交流后，乔安跟沈辰渊对话也没了最开始的拘谨，他看向身旁的看护人，好奇地问：“沈先生，为什么里面会有人呢？”
好神奇啊。
沈辰渊顿了一下，沉默地拿出手机，在搜索栏打下了一行字。
[如何跟古代人解释电视里为什么会出现人？]
一目十行扫过搜索结果后，他看着满眼期待的乔安，半晌后，微笑着出声问道：“你吃过饭了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