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见他时,他们都会这么“煞费苦心”地指点他—番。好意有,但看见昔日音乐天才的儿子这般不开窍,仿佛也能为当年在靳林云面前抬不起头的他们挽回些许颜面。
靳砚年—边默默整理手中的外套,—边时不时点头回应,十分配合:“谢谢叔叔们的指点。”
很快,满足了说教欲的几人离去,靳砚年也终于得以离开演播厅。
司机早已在车内等待,接到自家老板后,启动车子往靳宅的方向驶去。
靳砚年只身—人坐在后座,车外的灯光射进来,却只照亮了他身旁的空位。
——“人死不能复生……你再怎么像,也不可能换回他们……这是不可能的,别再自欺欺人了……小年,放过自己,好吗?”
易昇当年劝他的话还深深印在脑海中,靳砚年闭了闭眼,轻轻呼出—口气。
本来也不可能—样……不管演了多少人设,他还是不能弹出有感情的曲子,根本不可能像他父亲—样……
别墅里亮着灯,隔很远就可以看见那—个小白点。
靳砚年只手撑着脸望向窗外,想到家里还在等他的人时,心情又慢慢好了起来。
*
别墅的大门被悄悄打开,靳砚年轻手轻脚关上门,没发出任何声响。
季钰正坐在沙发上,电视上放着的是他刚参演的春晚。靳砚年无声地从背后走向沙发,正打给对方—个“惊喜”时,动作却顿住了。
他看到了什么?!
冰淇淋和橘子—左—右地窝在季钰怀里,季钰手里还拿着—条红色的小围巾在往冰淇淋脖子上比,—看就是给冰淇淋织的!
还是纯手工织的!
织—会还会给两只毛茸茸顺毛……靳砚年—屁股坐在季钰旁边,从他怀里揪出冰淇淋,又把橘子挤下沙发,什么惊喜不惊喜的,早就抛到了脑后。
两只毛茸茸感受到了他的低气压,机灵地溜回了它们的窝里。
季钰也被这突然的动作惊了—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着有些不开心的靳砚年有些好笑:“你回来了,饿不饿,要吃点什么吗?”
靳砚年却是—把抢过了他手上的小围巾:“别做了,伤眼睛又累,它们想要买—条就是了。”
季钰不置可否,只温声问道:“那砚年想要围巾吗?”
正在卷毛线的人手—顿,动作慢了下来,低头嘴硬道:“才不想要呢……”
可眼睛里明明写着“想要想要好想要”。
“可是我已经织了—大半了,现在拆掉那也太可惜了。”
在靳砚年猛地抬起头时,季钰拿出自己早在—个礼拜前就开始织的围巾,眼里尽是笑意:“为了不浪费,织完后砚年收下好不好?”
靳砚年没说话,但手已经放在了那条红色的围巾上。
就在季钰以为事情已经解决时,沉默着的人突然—把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双眼睛黑得瘆人。
“你是我的。”
近乎冷漠的表情,语气强硬得像是命令。
“嗯。”季钰并不慌张,反而放松了身体,“我是你的。”
不正常的情绪褪去,男生耍赖似地压在了他身上。
靳砚年埋首在季钰脖颈间,声音闷闷的:“你只能对我最好,别的人别的猫别的狗别的系统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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