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绍庭的音色一向是乖乖仔的音色,初醒时的嗓音却莫名有几分慵懒的性感。黎琛又无法自持地幻想起这声音在他身下情动时,又会如何婉转,没有察觉自己收住了呼吸,等待季绍庭再同他多说些话。
在季绍庭开口之前,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他往床的另一侧挪出了空位,又喊了声黎先生:“我煨暖了,您躺进来吧。”
黎琛铸在暗色里,季绍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直觉他在盯着自己看。季绍庭有些不好意思,换上轻松口吻道:“我好不容易窝暖和了,别浪费呀。”
黎琛将自己在季绍庭的体温里安顿好了,转向他的方向侧躺。空气寂无声息得叫季绍庭不适,于是他随口聊起话:“黎先生洗了很久呢。”
“嗯,”黎琛在浓稠的夜色里辨识着季绍庭的轮廓,沉声回答,“因为冬天。”
“倒也是,冬天就是想洗久一点,”季绍庭笑道,“我记得您最喜欢冬天,是不是?”
闲篇过后两人互道晚安,黎琛静静地等着季绍庭那一进一出的呼吸起伏渐深渐重,直到他轻唤庭庭而他毫无反应。
然后黎琛伸出一只手,绕过季绍庭的脖颈,小心翼翼地将他收入了怀中。
季绍庭分明一身男性骨骼,在黎琛怀中却软得不可思议。
皮肤底下的血管全在跳动,黎琛周身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充胀了。季绍庭纯洁的肉体就在一层薄薄睡衣之下,可以信手取得。黎琛几乎咬住牙关才遏制住为非作歹的冲动。
他在棉被下摸到了季绍庭的左手,狠狠地按住了那枚翅膀状的戒指。
陈沛在家里休养了没多久,就打算重回工作岗位。她同黎琛说这事的时候黎琛刚工作回来,在玄关处站着让季绍庭给他脱大衣,听完就皱起眉毛说:“不建议。”
陈沛拍了拍沙发旁的位置,问能不能谈谈。
季绍庭很自觉地退进厨房说看火,留下母子俩人在客厅。
陈沛同黎琛的“谈谈”,实则并不在于她工作与否,生死一场,都到这个份上,她想做的事情黎琛最终还是会点头的。
她说的是季绍庭的事。
这段日子陈沛从未见季绍庭离开过家门,确凿的二十四小时足不出户。季绍庭原先说的是为了结婚他请了段长假,后来陈沛还是觉得不对,一再追问才知原来黎琛早让季绍庭把工作辞了。
黎琛用一种不明白有哪里不明白的语气,回答母亲的质问:“他都嫁给我了,还需要工作吗?”
“可你看他整天在家……”
“在家里不好?”
黎琛的打断来得很凶。陈沛看着他,心想他爱是真的爱,不懂也是真的不懂:“就算养狗也得遛狗啊,何况庭庭是个活生生的人,得交际,认识朋友——”
认识朋友四个字几乎叫黎琛产生了生理性排斥,在他找回季绍庭之前,季绍庭已经认识过很多朋友了。那些面目模糊的朋友,已经从他手里占去了季绍庭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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