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员的悲哀,没有人会永远年轻,但永远有人年轻。
“不喜欢她。”陈重压着眼皮说。
夏冰回过头,还是没听懂他的意思,可是这个小尾巴算是甩不掉了。自己慢,他就慢,自己快走他也快走。
像是黏上自己了?
车直接开进小区停车场,夏冰一把入库,拔钥匙:“下车吧,宿舍楼建好之前,咱们先住这里。”
陈重点了下头,算是听见了。
房子是6层,609号,最便宜的一间复式。夏冰看着陈重一个人把行李箱拎进电梯,特怕电梯间的超重预警响起来。
也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
“真不用我帮你拿?”他问,同时运动了一下手腕,几年前摔伤过。
陈重用打量的表情,很倔,眼神又滑到夏冰刚转动完的手腕。“不用你。”
夏冰在心里用冰刀鞋把臭小子的脸刮花,长得帅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队回来啦?”梁初刚洗完澡,穿着运动大裤衩晃悠,一队的打架一号种子选手,见着夏冰带人回来,表现出一点惊讶,但这点惊讶马上转变成虚假的热情,“带回来了?欢迎欢迎,我是一队梁初。”
陈重格格不入地站着,没反应。不说话也不给眼神,仿佛没听见。
仿佛他有自己的世界,拒绝交流。
梁初伸出来的那只手僵在半空,突然笑了:“有个性,我喜欢。”
“夏队!”迟飞扬光着脚从楼梯跑下来,见着新来的,很生硬地愣了一下,“咦?来了啊?”
“他叫陈重,17岁,你们悠着点儿。”夏冰这算替陈重和队友打招呼,意思是没成年,别动手。
陈重扫视客厅一圈,再看夏冰,稍稍压了压下巴。“睡哪儿?”
夏冰算是看出他情感障碍了,认人的小动物似的,自己在地铁口接他,他就有印随行为了,只和自己单向沟通。
摊上这么个小破孩儿,真没辙,夏冰指指楼上:“楼上两间房,楼下有沙发床,你挑吧。”
陈重看了看旋转楼梯,走到沙发床边站定,慢慢坐下了,用行动表示他睡楼下。
“才17岁就来我们队,未来可期啊。”迟飞扬跃下最后几节台阶,他是一队的老将里面年龄最小的,谁都愿意让着他,从小没受过委屈,20岁了还每天一瓶AD钙奶,“说说成绩呗。”
他还想从旁边拍陈重一下,结果陈重一个侧身,把人闪开了。猛地一闪,动作奇快。
夏冰跟梁初互相一看,行了,以后一队打架种子选手的光荣称号,易主。
迟飞扬倒是无所谓,甩甩头发,去冰箱拿钙奶:“夏队,晚上咱们吃什么?你不陪着,我都没去食堂。”
巧了,这几个人都是不会做饭的,迟飞扬家里条件好,十指不沾阳春水,梁初和夏冰是青春期入队就开始吃食堂的大锅饭,时间都用在冰面上。
几个人面面相觑,只能打开外卖软件。
“陈重。”夏冰特意问问新人,“你想吃什么?队长请你。”
陈重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头也不抬闷着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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