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梁初揉了揉自己睡歪的脖子,“你俩不至于让我一睁眼就吃狗粮吧?醒醒,醒醒!”
夏冰这才想起梁初还睡在旁边,赶紧和陈重分开,装作不在意地问:“呦,睡醒了?”
“嗯,睡得还行,就是闻见了恋爱的酸臭味。”梁初原本还担心陈重,一看他站得笔直还能拥抱男朋友搞贴脸举动,就知道他什么事都没有了,“小重哥哥你退烧了?”
陈重揉着刚才夏冰亲过的地方,觉得梁初可以再多睡一会儿。但是他没吭声,只是又挠了挠后脑勺,低着头,抿嘴笑。
“行了行了,你的脸还是适合保持冷酷无情六亲不认。”梁初真没想到陈重入队后能有这么大的改变,三白眼男孩也能变乖,可见爱情力量之伟大,“既然没事咱们就回去吧,大家都等着咱们好消息呢。”
“嗯,走吧,别让教练着急了。”夏冰再摸摸陈重的额头,再次确认他退烧了,才去拿旁边的无人机。
无人机昨晚耗尽电力,已经不飞了,安安静静落在地上。
外面的天亮了,屋里也照进光来,和昨晚瘆人诡异的阴森氛围天差地别,处处都透露出平常两个字来。白色的人体模特不再是鬼影,就是一个平常的摆设,普普通通地立在那里,而那些惟妙惟肖的纸人,在正常光的照亮下显出了粗糙和手工的痕迹,没有一点儿活人的样子。
地上堆放的纸钱和金元宝更显出人造的痕迹,连印上去的字都很模糊。白色的花圈用的是假花,塑料感很强烈。
可夏冰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往外走的过程中,枪一直攥在手里。陈重跟在他后面,手里攥着一把体温枪,梁初负责断后,磨好刃的斧子锃亮。
速滑一队小分队从厨房到走廊,再到通往正门的正厅,不得不路过一间小房间。原本谁也不想多看的,只是那间房间里的血液味儿和臭味特别浓,和线香的气味一比格外冲突,刺激着他们的嗅觉。再加上那扇门根本没关,不想看都不行。
昨晚他们也是从这扇门前经过的,但是因为急于找厨房就没顾得上检查,现在随意一瞥,地上竟然全都是血。
血早就干了,像一条黑红色的地毯铺成几大片。
吓得夏冰立刻举起这把自己从未开过的枪,对准了门口,昨晚光线不够谁也没发现屋里有这么多血。梁初的斧头刚举起来,就被陈重拿过去了。
“给我吧,我已经好了。”陈重拿过武器,又是一副随时可以拼命的样子,还把自己手里的体温枪换给梁子,“你拿这个。”
“不是吧阿sir,这也能防身?”梁初的武器突然从消防斧变成体温枪,感觉太奇特了,半点安全感都没有,但还是双手持枪举了起来,摆出一个香港警匪片里最常见的姿势。
过了几秒,屋里没有声音和活的动静,夏冰才解除警报,将手枪放下,现在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到了极限,草木皆兵。小房间里除了一地血还有不少家具,桌子上摆着玻璃瓶瓶罐罐,应该都是罗青灰平时吃的药。
除此之外,还有两台缝纫机,一台熨衣机,无数的针线盒。床上拆开了一包白色的棉花,床尾堆积着几匹布料。
但是床上的血更多,甚至已经把褥子粘了好几层,黏答答像糊了一层红色和黄色的酱,不少皮肤组织粘在上面。床体边缘露出几根绳子来,倒像是有搏斗过的痕迹。
“他在这里给丧尸穿衣服,修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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