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他们打量了半分钟,拿起了身上的专业对讲机。“天台发现幸存者,其中有一名免疫者,一名感染者,已注射疫苗。带队上来。”
疫苗?注射疫苗……陈重再一次看向他们,楼下的枪声还没停止,火力扫荡仿佛还在继续,刚好,一架巨大的军用直升机从天上飞过。
从塑料屋顶的破口望出去,陈重看到了雾蒙蒙的天空。直升机转着巨大的螺旋桨,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它的体积非常大,比陈重想象中的任何一架直升机都要大,像一辆完整的大公交。
卷起的气流像挂起狂风,将所剩无几的充当房顶的塑料片全数卷走。
大家都得救了,陈重被风吹得眯了眯眼睛,一切终于结束了。
通往天台的门再一次被打开,随着金属门栓的掉落,郎健第一个冲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队员,他们都知道救援队已经来了,是亲眼看见他们爬上了屋顶,破窗而入。
“小夏,小夏啊!”郎健抱着夏冰摇了摇,刚才手枪的枪声一响,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淌出来,完全不像一个成熟稳重经验丰富的带队教练,倒像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父亲。
他怕这孩子想不开,用一颗子弹结束生命。
其他的队员也想冲过来看看夏冰,迟飞扬和齐小宝这两个平时眼窝就浅的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梁初和平豪忍着不哭,但是脸色憋得比紫茄子还难看。但是他们又被救援队给拦下了,那些人不允许他们靠近,连郎健都被拉了起来。
这样的行为让陈重心里免不了一沉。
“我们得走了。”和救援队交涉过,郎健抓紧时间重新跑回 来,“他们的工作还没完成,咱们也不能耽误人家救援,这个给你。”他把背包里的无线电通话器给了陈重一个,“充电线也给你,我这儿还剩下电池可以用。”
“你们去哪儿?”陈重问,这时楼下的枪声才停下。
“他们说咱们会被送到同一个安置点,要是距离不远,还可以用无线电联系。”郎健匆匆交代着,“我们得走了,记得保持联系!”
说完,楼下的人就上来了,几十身黑色特战服朝楼上的人打手势,可能是说楼下已经危机解除。郎健再看了夏冰几眼,只能带着其他的孩子先走,陈重仍旧留在原地等待,直到几分钟后有人抬担架上来。
陈重帮着他们把夏冰放上去,才跟着一起下了楼。方才遍地寿材的寿衣店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到处是血泥和肉块儿,在真正的火力面前,丧尸只是会动的靶子。
等到陈重跟着走出寿衣店,一眼看到的是迟飞扬家的房车。
车身已经被打成了筛子,到处都是弹孔,所有的玻璃都碎掉了,一处完好都没剩下,就连轮胎都打爆了,全部瘪瘪地趴在冰面上,可见救援队的枪有多厉害。
几米外还坐着一个人,让陈重没想到的是,罗青灰竟然活下来了。他没有被丧尸群踩瘪,现在坐在燃放过红鞭炮的碎纸堆里,周边全是红色。
“等一会儿吧。”刚才蹲着和陈重说话的救援队员说,手里的机枪时刻出于待射击状态,一刻没有放松。
陈重只好蹲着等着,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有很多擦伤,刚才完全没顾上。几分钟后车就开过来了,是装甲车,专门装战士的。前车厢有十几个特战队员,后面的车厢完全是一个铁皮盒子,下来两个人,打开了后车厢的门。
“来,帮我一把,抬担架。”那个救援队员又说。
陈重抬着担架的另一端,把夏冰放进车里。车里只有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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