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道道冷下来的菜肴苦笑了几声。
他起身给自己装了一碗饭,也是冷的,面无表情的一口一口将冷掉的饭菜吃了下去。吃不完的菜和着那锅鸡汤,全都进了装厨余垃圾的垃圾桶里。
将碗一个个洗干净放回消毒柜里,又收拾好了饭厅,池清回到房间重新洗了个澡。
太阳穴里针扎一样的痛越来越强烈,洗完澡以后他去医药箱里翻了一瓶止痛药,吃了就往床上倒,连头发都没有吹干。
他以为自己肯定是要失眠了,结果却是一沾枕头就睡。
直到半夜,他难受得醒了过来,身体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烫,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烧了。
挣扎着起身翻出了药箱,温度计一探,都已烧到了38.9°。
药箱里常年备着退烧药,翻找了一下就找到了药盒。池清看了一眼说明书,倒出两片去了客厅。
客厅里黑漆漆的,玄关上特意为季宴廷留的夜灯依旧亮着,居家鞋也原封不动的摆在鞋架上。
池清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一点了,季宴廷还没回来。他下意识想要打电话问一问,可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已经拿起电话又放了回去。
捏着两片退烧药替自己接了一杯温水,然后就着温水将药吞了下去。因为退烧药含有安眠成分,没过多久池清整个人都头重脚轻了起来。
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扶着墙回到了卧室,因为眩晕感,期间不免撞到了些东西。直到躺在软软的床垫上时,他才将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药效的作用下,他的身体已经很疲惫,催促着大脑该休息了,可是他的精神却无比的冷静清晰。
他回想到了三年前。
他的出身不是很光彩,是H省首富杜家现任家主的私生子。他妈妈并不知道自己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直到她死,她依旧毫无所觉的爱着那个男人十二年。
他十岁那年他妈妈病死了,他就理所当然的被接回了杜家。一个被养在外的私生子,身份本来就尴尬,他从来不跟他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抢任何东西,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沾染杜家的一分一毫。
杜家夫人一直觉得他的存在就是丈夫出轨的证明,是扎在眼里的钉子肉里的刺。但夫人是世家里出来的大小姐,虽然极其讨厌他,但知道他也是无辜的,从来没有为难过他。
而他爸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他,他大学毕业那一年,他爸就要求他和H省另一个大世家的纨绔弟子商业联婚,他当然不会同意。
他并不想拿杜家的任何东西,也不想牺牲自己的婚姻,来成全他爸所谓的共赢。
池清当天和他爸大吵了一架,除了两套衣服什么也没带就净身出了户。
那之后的半年时间他一直都在各种零工里辗转,除了房租和生活费,其余赚来的钱全部打到了他爸的账号里。他爸养了他十四年,他不想欠他爸一分一毫,等他彻底还清了他爸养他的钱,他就能彻底脱离杜家了。
池清和季宴廷的第一次见面,就是他在酒吧里兼职的时候遇见的。
第三章
在深蓝里当服务生的工资很高,一天就能有五百,酒水的提成还没算,池清没有任何犹豫就进去了。
他长得好看皮肤又白嫩,来酒吧消费的人里喜欢他的并不少,但基本上都被他客气又礼貌的拒绝了。只有一个人有个人非常的执着,天天都要点上一杯酒,指名道姓的要他送过去。
池清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意思,但他对那个人实在是无感。
某一天兼职的时候,那个人又来了,这一次更是直接点了两瓶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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