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正是出差了大半个月的季宴廷。借着月光,不难看清他形状姣好的卧蚕下青灰一片,明显就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司机将车开去了车库,季宴廷捏着因为时差没倒过来而胀痛的眉心,目光触及眼前的屋子时,下意识就拧紧了眉心。
三层半的别墅沐浴在月光下,没有一间房间的灯是亮着的,就连那无论他多晚回家都会留着一盏灯的玄关也是一片昏黑。
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他迈着大长腿走到了门口,指纹锁很简单就开了门。
借着外头路灯折射进来的光,依稀可以看清屋里的摆设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可越是正常,季宴廷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就越强烈。
他开了灯,换了鞋走进去,整个房子安静得厉害,冷冰冰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他直接走上了二楼去了主卧,在开门之前犹豫了片刻,终还是轻轻的转开了门锁。
卧室里也是一片黑暗,还没开灯,他一眼就看清了床上并没有人。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季宴廷立马转身挨个房间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空荡荡的别墅冷清得厉害,季宴廷意识到池清并不在家里。
他立刻给阿姨打了个电话过去,那头响了很久都没有接听,他不厌其烦的又打了一遍,在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阿姨终于接了电话。
季宴廷没给对方任何缓冲的时间,直奔主题的问道:“夫人呢?”
那头阿姨茫然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谁打来的。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说:“早上夫人吃完早饭以后就放了我的假,让我今天不用过去了。怎么了?是夫人出事了吗?”
说到后面,阿姨有些紧张的询问。
季宴廷抿紧了唇,对阿姨说:“没事,阿姨你早点睡吧,打扰你休息了。”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季宴廷站在原地攥紧了手机,想不到这么晚了,池清孤身一人能去哪里。
他犹豫了半晌,翻出了池清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结果还是那个甜美的系统提示音。
他来来回回打了十几个电话,无一例外不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池清的号码并没有停机更没有注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把自己的号码拉黑了,所以才会打不进去。
池清从来没有试过不接他电话,更别说做出将他的号码拉黑这种事情。
季宴廷心里蹭蹭的燃起无名的怒火,他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声,点开微信想要找池清的微信的时候,突然想起结婚了三年,但他一直都没有加池清的微信。
翻遍了手机,除了池清的电话号码以外,他竟然再也没有任何能联系上池清的方式了。
季宴廷烦躁的拨了下垂落下来的刘海,手指用力的按了锁屏键。
池清一声不吭的消失不说,还直接将他手机号码拉黑,季宴廷心里窝火得很,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气。
他将自己的怒火归结于被池清落了面子,从来没有人拉黑他的号码过。
季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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