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一下的手立刻就顿住了,甚至还往里送了送,好让雏鸟贴得更为紧密。
杜铖锋站在病房外,透过门框的玻璃不知看了多久,直到廊道里远远传来杜夫人逗弄孩子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他推了推镜框,缓缓推开了门。
他并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无声的扬了扬下颚,示意季宴廷跟自己出去。
季宴廷抿紧了唇,看着睡熟的池清,终究还是依依不舍的抽回手。
失去了抚慰的池清于睡梦之中拧紧了眉头,似乎对此颇为不满。
季宴廷眉眼染上了一丝笑意,安抚般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哄道:“别怕,我马上回来。”
紧锁的眉头这才松开。
季宴廷深深的看他一眼,起身跟着杜铖锋离开了病房。
住院区早上的花园里散步的病人并不少,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石板小道上,最终在停在了一个凉亭前。
季宴廷心里清楚杜铖锋叫他出来时为了什么,但他却没有先开口提出。
杜铖锋不是拐弯抹角的人,直接说:“季先生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吧。”
季宴廷抿抿唇,“知道。”
他在提醒自己该离开了。
他确实答应过,只要池清没事了,他会自觉的消失。可是他好不容易等来池清态度的软化,甚至开始依恋他,这个时候让他离开,他怎么甘心?
杜铖锋却并不想给他任何机会,直接逼问道:“那么季先生准备什么时候走?”
季宴廷低垂眼帘,缄默不言。
很多时候沉默就代表了一切,杜铖锋也猜到他不会走。这些天他也将季宴廷的表现看在眼里,季宴廷不是最适合池清的那个人,但确实是最爱又是池清爱着的人。
可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让他重新追求自己的宝贝弟弟,又是怎么都过去那个坎。
“你想要追清清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话语未尽,季宴廷双眸燃起了火光。
他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可临了开口,又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道:“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跟我走就是了。”
杜铖锋推了推镜框,镜片在阳光下反射,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孩子出生以后季宴廷就默默的陪在病房里,从不插口任何事,但却细致的将每一件事都包揽了,在所有人都很累的深夜里,抱着哭闹的孩子不厌其的哄她入睡,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池清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季宴廷也有这么耐心的一面。
季宴廷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但却是一个好的父亲。
他想孩子毕竟无辜,而他也没有剥夺季宴廷作为孩子父亲,想要陪伴孩子意愿的权利。
无论他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目前就先这样吧。
这一次休息并没有持续太久,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始终还是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在季宴廷抽身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他知道季宴廷离开,却不知道杜铖锋曾经来过。
剖腹产要住院七天,从那天离开之后,季宴廷再也没有出现过。池清内心隐隐不安,但却没有提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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