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鸥的手被旁边的纪梵西握住了,纪梵西说:“这是贺晏的家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家事?”韩鸥转动手腕反手扣着纪梵西的手,不耐烦道,“她是我带着的人,贺晏路过就抓着她不放,这样做很不礼貌。”
纪梵西和韩鸥两人的手在空中交锋,几个回合后,纪梵西又反制住韩鸥,悠然道:“你不知道她姓贺?”
“不知道。”韩鸥懒洋洋地说,“我只知道贺晏无礼在先。”
贺晏抬眸看着韩鸥,眼神锐利泛着寒气:“韩鸥,放开你的手。”
韩鸥摇了摇被纪梵西抓着的手,问:“你说的是哪只手?”
韩鸥话音刚落,便觉拉着贺旖旎的那只手又麻又疼,贺晏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他的动脉上。
韩鸥散漫的样子瞬间凝固,眼眸里闪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像一只沉睡的雄狮被人无端吵醒后在暴怒的边缘压抑情绪。
贺旖旎看到两个哥哥都生气了,顿时慌得不行。
贺旖旎挣脱开韩鸥的手,扯掉面具后一把抱住贺晏,用颤抖的声音恳求他:“哥哥,我错了,我不该私自跑出来惹你生气,你不要生气。”
贺晏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连看韩鸥的眼神都没有半分变化。
韩鸥看着被贺旖旎甩掉的那只手,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韩鸥的话让贺旖旎的心揪成一团,他保护自己,自己却甩他开伤了他的心,贺旖旎顿时觉得感情世界一片灰暗。
贺旖旎一点点松开贺晏,想转头去安慰韩鸥,在接收到贺晏冷厉的眼神后,垂下头,委屈至极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韩鸥知道真相后,不想继续浪费时间,招呼目瞪口呆的众人:“走,喝冷饮去。”
众人:“……”现在还有心情喝冷饮?
韩鸥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贺晏说:“你好像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过度保护限制成长,你妹妹很单纯,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贺晏冷冷道:“社会复杂,人心难测,她还没到可以自由飞翔的年纪。”
韩鸥挑了挑眉,转身离开。
纪梵西蹲在贺旖旎面前,轻声细语哄着这个眼泪决堤的小公主。
贺晏轻叹一声,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贺旖旎:“别哭了,是哥哥不好,让你没面子了。”
贺旖旎听到这话,眼泪更加汹涌。
仅仅是没面子吗?以后韩鸥都不会理我了!贺旖旎在用眼泪祭奠自己转瞬即逝的爱情。
纪梵西望着贺晏,头疼道:“你明明很冷静,怎么突然就失控了呢?”
贺晏没回答。
如果贺旖旎身边的男生不是韩鸥,场面可能不会这么难看。
“你是不是对韩鸥抱有偏见?”纪梵西作为战队经理,很熟悉电竞圈的事情,但凡圈里有名气的职业选手他都比较了解,韩鸥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他知道,贺晏为什么对韩鸥有意见他大概也清楚。
贺晏是个很忠贞的人,无论对感情还是事业。这和他的家庭教育分不开,老一辈的家国情怀日积月累沉淀很深,他从小耳濡目染,“忠”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字,所以对韩鸥这种可能是为了个人荣誉而抛弃队友去其他国家效力的人,贺晏是不齿的。
贺晏承认:“我对韩鸥是有些偏见,但是……”
“别但是了。”纪梵西打断道,“凡事不能看表面,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我知道。”
“知道你还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贺晏皱眉道:“他这不是带上我妹妹了嘛!”
贺旖旎抽抽噎噎地说:“不、不是他找的我,是、是我主动找的他。(抽泣)~他救过我,我想感谢他,所以请他喝、喝冷饮……(抽泣)~”
贺晏:“……”
纪梵西歪头撇嘴耸肩摊手,一副“你看吧,恩将仇报了”。
贺晏抬起贺旖旎的脸,用面巾纸轻轻擦拭她的眼泪,柔声问:“他什么时候救过你?”
贺旖旎吸着鼻子说:“上次我去篮球馆看同学打比赛,中途篮球失控朝我飞过来,是他帮我挡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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