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里显然每天都有人来打扫,柜子干净做工又漂亮,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地摆在架子上,虽然看起来气派高贵,但似乎总显得过于冷清。
仿佛只是进门看着这幅场景,他都能自其中品出淡淡的涩味。
雁凉心里有掩不住的失望,还有对于从前的不解,他抹了抹刚才没擦干的眼泪向段流问道:“我以前就住在这里?”
“正是。”段流没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他领着雁凉来到房间的书桌边上,指着桌上那叠书信,还有旁边压着的几张写了字的纸道:“这里就是尊主您平时处理厌尘宗要事的地方,这是您上次写的信,应该是要送去水云城的,但我们还没来得及送,您就出事了……”
雁凉低头看了眼那些信纸,里面的内容他看不太明白,但上面的笔迹却的确是他的笔迹,他从前在村子里替邻居妇人写过信,知道自己的字究竟是什么模样。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就是那位厌尘宗尊主,他似乎已经没法再逃避这件事情,而想清这件事情之后,雁凉泪水含在眼底,抽噎着没有哭出声,只是立刻转身开始在房间里面四处打开柜子翻开抽屉寻找了起来。
他在找自己和温灵远是夫妻的证据。
其他人诸如段流见他的意图打算帮他寻找,然而还没等触碰到屋里的东西,他们便立即被雁凉给拦住了动作。半个多时辰的时间里雁凉在房间里面仔细寻找着,明明是个爱哭的性子,他却忍着眼泪咬着唇将整个房间都给找了寻找了个遍,从桌子到柜子再到床铺,甚至就连被褥下面的夹层他都一层层全部寻找了个遍,然而就算是他这样仔细寻找,他都依然找不出房间里面有任何与温灵远有关的东西。
没有。就好像在他过去身为厌尘宗尊主雁凉的时候,身边就从来没有过温灵远这人存在过的痕迹。
雁凉找过两遍之后不肯死心,接着又找了第三遍,但却依然找不到任何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段流见状凑到雁凉的面前,低着声小心劝道:“尊主,您已经找过很多遍了,不用再找了。”
雁凉回头看着站在墙边默默不语的温灵远:“夫君……”
“尊主,都这时候了您该改口了。”段流皱着眉头唤来众人,“将这家伙押进地牢里,他趁尊主不在故意欺瞒尊主,我们厌尘宗定不能放过他。”
雁凉见状几乎是立即就脱口道:“不许!”
段流:“尊主,您……”
雁凉看着温灵远笃定的神情,内心不知为何慌乱了几分,接着他视线微微错开,突然注意到了温灵远身后的那面墙壁。他刚才已经找过了房间里四周所有的东西,如果说还有没找过的地方,那应该就只有那面墙了。
那面墙上挂着一幅普通的山水画,乍然看去似乎没有什么不对,但想到其他人对于他过去身份的评价,作为大魔头的他在房间里挂这么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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