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那人痛苦的声音都会响起,几乎能够传遍半个厌尘宗。
从雁凉出事之后到现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里面地牢里面那人不知是死是活也没人能够见到,人们只是习惯性地送饭进去,只有雁凉自己知道里面关着的究竟是谁。
现在雁凉再度提起那人,段流这才连忙带路往地牢走去,在进入地牢大门的时候他便将其他弟子叫退到外面,而自己也跟着守在了门边。
这是雁凉的习惯,每次去看那人的时候,雁凉都不会让任何人随行,而段流也早已经有了准备。
雁凉朝着段流轻轻颔首,独自进了地牢,在穿过长长的漆黑通道之后,他来到最尽头处的那扇沉重黑色铁门之前,用常年带在身上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牢房里面混黑得厉害,只有点点微光从墙上传来,而雁凉缓缓步入其中,才能够慢慢看清囚牢中央的草堆上正坐着个蓬头垢面的人。
这人已经瘦得几乎只剩下骨架,看起来孱弱无比,明明枯瘦得厉害,双手和双足间却依旧被扣着沉重的黑铁链子,只要稍微动作,那些铁链就会发出叮当的撞击声响。
雁凉面无表情走到那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肯再近半步,怕此人脏了自己的鞋。
他声音在囚室里竟比这些锁链的温度还要冷上几分:“好久不见了,前辈。”
被锁在其中的人轻轻笑了起来,他最初的笑很温和,像是纯粹的笑意,但随之却慢慢变得像是癫狂起来,他呛咳地笑着,几乎要喘息不上,双手也开始往雁凉的方向伸过来,漆黑的瞳孔自打着结的长发下望着雁凉,嗓音粗粝如同钝刀磨过石块:“你很久没来了,看起来你这些天过得不太好,我那个没用的弟子让你吃苦头了?”
“他或许是没什么用,但你只比他更糟糕。”雁凉冷声道,“你也不用如此高兴,我过得好不好与你无关,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依然别想从这里出去。”
被锁的那人再次笑了起来,这次笑声更加尖利刺耳,听得雁凉眉头紧蹙。
雁凉随手执起旁边的长鞭,带着倒刺与毒药的鞭子狠狠击打在那人的身上,发出清脆声响,雁凉丝毫不欲与之说多余的废话,只道:“还不肯说么?”
那人笑得癫狂不已,连喘息都带出古怪的赫赫声响,他仿佛全然感觉不到自身的痛楚,反倒以这般的痛楚为乐趣,边高声含着,边用快意的眼神看着雁凉:“随你折磨又如何,我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到了,我只觉得高兴,那几个蠢货死就死了,你又能耐我如何?”
雁凉眼中戾气闪过,手上丝毫没有留情,那人养了几个月的皮肤再度因为鞭伤而绽开,鲜血混着肉沫溅起在四周的墙面上,以及雁凉的衣服上,雁凉浑然不觉,只依旧狠狠地一下下用力抽打着对方,这瞬间仿佛所有的情绪都抽离了他的身体,而他只能习惯般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睫微微颤动,终于松开长鞭令其落到地面,接着他微退半步,捂住胸口闭目平复起自己的内息。
地上那人被抽打得不成人形,见到这画面却咧嘴笑着撑起了身体:“看起来你的确过得不好受,是么?”
雁凉没有出声,紧抿着唇将唇畔的一缕血线咽了回去。
那人笑了两声,忽地换了副温柔的嗓音道:“阿凉,算起来你也是我的弟子,我也是很心疼你的……”
“住口。”雁凉手里没有了鞭子,但又不想听这人再说下去,干脆直接抬腿踹去,那人被踹得闷哼了声,但却半点也没有示弱的意思,更是用他沾满血污的双手抱住了雁凉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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