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可是要脸的。”
田员外如鲠在喉。
那人却是自顾自地说:“我囡囡生辰八字我已看过,与你家小公子正合,三日后我便将人尸身送过来,希望田员外能履行承诺,到时将三十两一分不少给我。”
田员外也顾不得其他,能找到配阴婚的已实属不易,旁的也不多问,连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知是否还需要旁的东西?”
“需要,”那人影淡淡道,“一包□□。”
田员外悚然:“你,你这姑娘竟不是已死去的?!”
那人顿了下,语气轻柔:“田员外若是不想做这桩生意了,那便当我从未来过。”
田员外见他转身便走,思前想后,这业障也不是自己种,便也咬牙:“成交!”
***
叠角村茅草屋
刘在薄回家的时候天色已黑,岳思思也没有问他去做了何事,只是道:“回来啦,快吃饭吧。”
刘在薄也笑得温柔,一如他们当年在山前初见:“辛苦你了,囡囡吃过了吗?”
岳思思点了点头,刘在薄道:“我去看看她——你赶紧先吃饭,我去看看就回来。”
岳思思便听话地坐下吃饭了。
刘在薄推开房门,囡囡正爬在床上吮着自己的手指,看见自己爹爹,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刘在薄也下意识地笑了,他坐到囡囡旁边逗了她一会儿,问:“囡囡渴了吗?”
他起身去桌子上倒了杯水,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手在抖,一不小心便倒了大半包,他把剩下的又收回怀里,晃了晃那杯水,让□□融于水中不见踪迹,便又坐回到囡囡身边,一点一点喂她把那杯水喝了个干净。
那可是□□,入胃便能让人生生痛死,何况是还未到一岁的孩童?
囡囡张嘴刚发出第一个哭音,刘在薄便伸出手牢牢地捂住了她的口鼻,严丝合缝,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刘在薄未忍心看向她憋的青紫的脸,那声音又轻柔,又冷漠:“囡囡,今生是爹爹对不起你,只怪你生的不是时候,来世,来世你再投胎到爹爹家里,爹爹定把你捧在手上,锦衣玉食地养——但今生,你就为了爹爹,牺牲一下罢。”
也就是几瞬,囡囡便不动了,脸色青紫,唇边淌血,竟不知是被□□毒死的,还是被她亲爹爹生生捂死的。
刘在薄将手松开,轻轻地把她唇边的血迹擦干净,又把襁褓整理成囡囡最喜欢的舒适的样子,轻轻盖住她青紫色的脸。
这时岳思思的声音传来:“囡囡可睡了?”
“睡了,”刘在薄道,“我这边出去与你共食。”
他从这屋出去,回手把门关上,岳思思问:“我去给她掖掖被角。”
刘在薄轻轻拦住她:“囡囡睡熟了,别把她搅和醒了。你我也好久没喝酒了,我今日去买了一小瓶酒,带回来与你共饮。”
岳思思埋怨他:“怎么还有钱去买酒,我们不是要攒钱送你去赶考吗?”
刘在薄道:“这如何攒的起,再说只一壶酒,无碍的。”
岳思思虽是嘴上埋怨,但心里也是欢喜的,她便拿起了饭菜转身去小厨房:“我把饭菜拿去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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