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死?”
“微臣不识得岳思思是谁——”
金子晚倏地抬手隔空扇了他一耳光,那嫣红宽袖落下时,刘在薄已被他打到整个人躺到一侧,头撞到了祠堂供奉灵位的桌子的桌脚,把那灵牌都撞了下来,噼里啪啦地在他身上七零八落,他显然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满嘴是血,一张嘴甚至还掉了两颗牙下来,刘在薄想起身,但他双膝已碎,试了两次又倒了下去,狼狈得很。
金督主道:“这张狗嘴若是说不出实话,那也不必长着了!”
顾照鸿看的一愣一愣的,金督主这什么也不问,上来兜头先打一顿的查案方式给他也整蒙了。
刘在薄如今完全不是他们初见时的愚钝懦弱样子了,依稀能看到那杀妻女的阴毒神色,他嗬嗬地笑起来,满嘴都是血污:“金督主,没有圣旨便随意打杀四品官员,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亚皇了?”
这句话不可谓不诛心!
亚皇可是能随便说的?
但凡这在场有一人是那皇宫內眼线,这金子晚纵然再得宠爱,怕就是都要喝一壶的。
顾照鸿开口:“金督主——”
还未等他将话题扭转,金子晚倒是没领他的情,他抬手:“顾少侠不必多虑,此乃我朝廷内部人畜不分,自是由九万里来清理门户。”
这是留了情面的婉拒了,顾照鸿自然听得出来,便也闭了嘴,心想那这台阶我可就搬走了。
金子晚怎会怕刘在薄,他倒是双手揣袖,灿然一笑:“那不如刘大人这就进京告御状吧,只可惜刘大人腿脚不好,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爬到那金銮殿上,参我一本了。”
金子晚着重强调了“爬”这个字,让顾照鸿不禁微微侧头掩盖唇边的笑意。
自己还当真是多余,这金督主怎是个吃亏的主。
“你或许以为你所作所为天衣无缝,”金子晚道,“可事,一旦被人做了,就不会无处可寻。”
金子晚伸出手,陆铎玉把那张血手绢递到他手上,他便丢到刘在薄怀里:“刘大人记性不好,此番可得好生记得,到了地下也好给你那妻女磕头谢罪。”
刘在薄拿起血手绢,看着看着脸色越发青白,声音越发的尖利:“岳思思——岳思思!”
“别叫魂了!”
金子晚嫌脏了耳朵,喝道:“你这等畜生还有什么脸面去叫人家的名!”
此时吴五来报:“督主,已查出来,尸体中和刘府人丁册里对不上的那个人,是两月前进到刘府后厨的厨娘,名叫邱山山。”
“邱山山……”
顾照鸿喃喃,伸手拔剑在地上划了两下给金子晚看:“山丘为岳。”
金子晚摇头:“是个痴子。”
他又对刘在薄说:“如此看来,那被你害死的岳思思,侥幸未死便来寻仇,借厨娘之便给你全府三十九人下了□□,这等死法刘大人可听着耳熟啊?”
刘在薄忽地喊道:“不可能!她若是当年未死,上月也已吊死在我府前了!”
顾照鸿反问:“你可曾见过那女子的真面目?”
刘在薄怔住。
金子晚也在想,这个花娘在这场复仇里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留在这里也没甚其他好说,金子晚便走了,留了张三和几个人在这儿看着,既然刘在薄膝盖已碎,也不必锁着他,料他也哪里都去不了。
***
回到桃英酒楼,二人准备用些晚饭。
顾照鸿问道:“金督主打算将刘在薄如何?”
金督主回答的倒是干脆:“打碎手脚,送去京城听大理寺发落吧,我会给皇上去封折子写清来龙去脉。”
顾照鸿举起茶杯:“那我便以茶代酒,多谢金督主了。”
“谢我作甚,”金子晚道,“本就是朝廷选官不力,我还要多谢顾兄助我。”
顾照鸿笑着摇摇头:“督主过誉了。”
这时他们听到窗外有轻轻的拍打声,顾照鸿将窗户打开,是一只通体黑色的鹰,那鹰见到顾照鸿,亲昵地蹭了蹭他,顾照鸿见它也很惊喜,也揉了揉它,又从它脚上取下了一小卷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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