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讲不当讲。”
盛溪云示意他说。
谢归宁一字一顿:“臣以为,当废弃科举门第制,给予寒门学子与世家子弟同样多的科举名额。”
此举一言兴起千层浪!
不?止是众官员开始议论纷纷,就连京墨都抬起了脸,惊愕地看着谢归宁。
谢归宁的目光和?他四目相对,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直到京墨回过神来,又把头垂下了。
一个老臣出列:“谢相此举万万不?可!”
好几个文臣都出列附和?:“谢相此举简直骇人听闻!我朝几百年来,科举均是从世家子弟中选出的,寒门学子每次科举只有三个名额,这是老祖宗留下的,怎可随意更改!”
谢归宁转过身对他们一笑:“何尚书此言差矣,如今圣上锐意新政,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可不见得都是对的。”
比起胡子老长的何尚书,年轻一些的礼部尚书也竖眉反驳:“新政是要改革沉疴,而?不?是随意乱改!世家弟子受着名师的教导,也自小接受着忠义气节的熏陶,自然便比寒门学子更为优异,值得更多的名额!”
“哦?”谢归宁扬了扬眉,“谢某倒是很惊讶能从黄尚书嘴里听到如此大义凛然的话。世家弟子受着名师教导,也受着忠义气节的熏陶……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金督主,黄尚书的公子,前两天怎么了来着?”
金子晚挑了挑唇,漫声道:“三日前戌时,黄尚书家大公子在京城北麟街与山海阁的二当家当街打?了起来,起因是黄公子对一女子一见钟情,要将其纳入府中为妾,谁知这位小女子偏偏是山海阁二当家的正妻,围观者?众多,好不热闹。”
“黄尚书的大公子也到了该科举的年龄了,”谢归宁故作?惋惜,“看来这礼义廉耻的熏陶,还是不够呀。”
礼部尚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暗自咬牙,上次宫宴,这金督主和?谢相针锋相对,句句带刺,怎么今日又站到了同一边去!
“谢相,话不?能这么说——”
盛溪云听着他们在殿前你一言我一语地吵架,伸手捏了捏鼻梁。
这时,一个黑色人影出现在了殿门口,盛溪云不?经意地看过去,是空青。
空青那张瘦削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只是遥遥地对盛溪云点了点头,然后又消失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来过。
盛溪云唇边勾起嘲讽的笑。
来了。
过了半刻钟,太极殿中的众人都感觉地面似乎在震动,刘太师脸色一变:“地动?![注1]”
众人大惊。
刘大师忙喊道:“保护陛下——”
金子晚和?谢归宁没动,他们对视了一眼,很快又分开。
可马上,地动的假设便被推翻了。
因为从大开着的太极殿的殿门,文武百官都能看到太极殿的宫门之处兴起的尘土飞扬,还有?盔甲和刀枪之声。
众人大骇!
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兵士!
这些兵士怎么会闯进宫里来?!
难不成……逼宫谋反?!
有?人偷眼觑了眼龙椅之上的盛云帝,他却依然泰然自若地坐在上面,脸色都不改。而?文武百官之首的谢相和金督主也没动,全然不似旁人的惊慌失措。
不?消半刻,两千士兵便在距离太极殿还有?三十丈的地方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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