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
这些人都是来参加科举的学子,三年一度的科举还有五日就要举行,如今京城里挤满了从大盛朝各地而来的学子,都是为了十年寒窗能在一朝荣登金榜。不过这也是极其难的事,因为大盛的科举制度还是十分地偏向士族子弟的,每三年只给寒门士子三个名额,而这个寒门不止指的是家境贫困,而是除了士族以外的所有人,都被统称为寒门,包括农、工、商,由此可见这竞争有多激烈。
而楼下这些人,四?五人一伙的衣着都较为华贵,想来不是士族中人便也是有些家境的,而那孤身一人的,身上的衣服都很旧了,是不能再寒门的寒门,他?们如今正是为了银钱而争吵。
白衣公子把胳膊搭在窗棱上,修长的手拄着下巴,他?的目光落在被围在中间衣着气度都最为出挑的那个人,挑了挑眉。
哟,这还是个熟人。
街上,一个唇边有痣的男子正怒气冲冲:“郑容渊!段公子的银票在你包袱里,铁证如山,岂容你不认!我等都是读了圣贤书的人,你岂能做下如此卑劣之事!”
郑容渊便是那个身着旧衣脸色涨红的人,他?结结巴巴:“你、宋兄,你怎可如此颠倒黑白,你——”
“我颠倒黑白?”宋学子冷笑一声,“那不如我们去京城府尹段大人那里说上一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容渊睁大眼睛:“你和段大人的公子如此交好,这怎么回事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这时,那四五个学子也七嘴八舌地啧啧:“郑容渊,你这意思是段大人和段公子不识王法喽?”
“这人怎么如此胡说八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刺在身上,郑容渊面色从涨红变成惨白,瘦高的身体也摇摇欲坠。
正在此时,众人听到一个温雅好听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怎么这么热闹呀?”
他?们不由得抬头循声望去,看到云落居的二楼临窗位子正有位俊俏的白衣公子,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们:“咦,段公子居然也在,什么热闹居然不叫我来凑,我要记仇了。”
华贵衣衫的段公子也是一愣:“京玉砚?”
“欸,是我。”京玉砚唰的一声打开扇子,对他挑了挑眉,“这凑热闹的事我可等不到明天,这就下去了。”
段栎张了张嘴,还没等他?拒绝,窗边已经没有京玉砚的身影,感觉也就是一息的功夫,京玉砚便踏入了他?们这个小圈子,扫视了一圈:“段公子什么时候交了这么多好友,怪不得连我设诗宴都不来了。”
一听这话,段栎的脸色就青一块白一块:“京玉砚,你少?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没邀请我,你还怪上我了?!”
京玉砚歪了歪头:“是吗?”他?哂然一笑,“我疏忽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段栎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一直都看不顺眼京玉砚,不是因为他的才?学,京玉砚的才?学那是冠盖满京华的,除了谢家那位,谁与争锋?就他这几斤几两,他?哪儿敢红眼睛。他?膈应京玉砚完全是因为他这人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虽然他京家是一品大官,但他?京城府尹之子也不差到哪里去,怎么他?三番两次去结交,京玉砚却不给面子!
段栎越想越气,一挥袖子:“这是我的事,你少?管!”
“话不能这么说啊,”京玉砚微微一笑,“你看你们在大街上这么吵起来像什么话,大家都看着呢,段公子和其中一方又这么交好,就算是扭送到段大人处,也难免有人觉得有失偏颇,万一堕了段大人公正廉洁的名号,你说多不好。”
段栎刚张嘴,京玉砚又说:“但我就不一样了,我既不认识这位——”
他?看了看唇边有痣的那个人,那人又怎么会没听过他?京玉砚的名号,讪讪道:“宋居。”
“——这位宋兄,”京玉砚自然道,“也不认识这位——”
他?又看向孤身一人的郑容渊,后者显然被这一出弄蒙了,半晌才?道:“在下郑容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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