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要不你先把膏药……热贴给她,她不要,你再给外套。成了最好,不成今天不也说上话了吗。”
李睿想了半天,点点头,捏着俩热贴,李莲英附体了一样扭扭捏捏地往苏彤所在的方向磨蹭过去。
我大吼一声:“飞翔吧!皮卡!”
“你他妈才皮卡呢那叫皮卡丘!”李睿还没蹭出去多远,吓得一抖,“你小点声我跟你说。”
我乐:“好好好。”
我看他慢慢磨蹭远了,也笑不出来了,叹了口气。
那天晚自习,一个把我自己都吓着了的念头突然蹦了出来——我想咬唐书禾一口。
不是那种磨牙吮血的咬,是那种狠狠揉几下,然后啊呜一口,叼唐书禾脸上白皙的软肉。这个想法导致从那以后的好几天我都神思不属,吃所有口感Q弹的食物都感觉不太自然。
我为什么突然想咬人家一口啊?
快月圆了我是要现形了吗?
我叹了口气,打开手机搜索“想咬人病”。
“人被狗咬伤就会得狂犬病吗?”
“爱流口水和有时爱咬人是不是狂犬病?”
“处在狂犬病发作期的动物,没有过久的存活时间,一般会在十天内因为发病……”
这都哪跟哪啊!
怎么就跟狂犬病过不去了呢!老祸害狗干嘛呢!
“路怀。”
我一听这声音立刻关上了手机,一抬头,看见唐书禾背着包,拎着一塑料袋零食站在我面前。
我说:“……来了哈。”
唐书禾点了点头,把袋子放到我腿上,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之前说运动会吃他零食来着。
我一笑,伸手进去随便捞了一个什么,拿起来一看——果冻,非常Q弹的那种,大果冻。
我脸色惨绿地把它暗搓搓又放了回去,迎头看见李睿满脸红光地走过来。
我说:“她接受了?”
他冲我挤眉弄眼:“没有。”
“……没有你那么美干什么。”
李睿嘿嘿傻笑了两声,说:“她态度好好。”
我:“……合着她以前都是一拳把你胯骨轴擂碎然后让你哪凉快哪呆着呗,不能够啊。”
李睿说:“哪有,你不要乱讲。”
操,追个姑娘怎么把口音都追变了呢。
人来得越来越多了,班上的男生开始摆旗子搭棚搬鼓,谷静也到了,戴着凉帽墨镜口罩脸上还套了个丝巾,是那种去银行取钱都会有特警将她按倒在地的防晒级别,站我旁边那么长时间我愣没认出是她,一开口把我吓一跳,旗杆差点没扶住,她说:“路怀到这么早啊。”
我盯着她看了半天,她乐了:“我是谷老师。”
我说:“啊,谷老师。您上前边跟女生聊天儿吹气球去吧,那里有棚,这边儿怪晒的。”
谷静笑着说:“好好,大家辛苦了。”
文一班男生没有理科班的多,手头都有活,大家头也不抬稀稀拉拉地回应了她,谷静问:“路怀报的什么项目啊?”
“四乘一百接力。”我说。
“哦,”谷静又问,“书禾呢?”
“八,八百米。”唐书禾说。
“挺好的。”谷静点点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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