钠块然后点了个天灯什么的,大家被吓了一跳就完事了,下一个就是我,我半块蛋糕还在嘴里没吃完主持人就报了我的名字,我赶紧就着水把蛋糕咽下去,擦了擦嘴和手,脱下外套,去教室角落拿了我的琴。
“快闪开!”于思海在人群里捏着鼻子怪腔怪调地喊。
“我要开始装逼了!”刘宏博怪腔怪调地接茬。
“靠,”我拎着琴穿过过道,唐书禾一直笑着看着我,路过他的时候我弯下腰,小声对他说:“看我啊。”
他笑着点点头。
我就在教室空地中央的椅子上坐下。调弦,清了清嗓子。
我看见唐书禾挪到了离我最近的第一排,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手把住椅子的边,一个很认真的姿势,我对他笑了笑,他弯起嘴角。
我真的很想一直看着他啊,但是前奏太难,不看琴的话真的容易忘记把位,我低下头。
第一个小节的前奏弹完以后,我听见许茹低声说:“天哪,是《信仰》,是《信仰》吗?”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
“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期盼,是你啊。”
我太年少,我身无长物,我一无所有,我还无法在所有亲朋师长面前大声说爱,我只能在人群中直视着我年轻爱人的眼睛,一遍一遍隐晦而大胆地唱,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到我的身旁。”
“我爱你。”
“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
“我爱你。”
“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他一直看着我。一曲终了,跟着所有人一起鼓掌,什么也没说,就只是笑。那一刻他笑着看我,我抱着吉他和他对视,两个人都红着脸,下一个节目是什么我们早就无心去管,我们偷偷溜了出去,我笑着,还没来得及说话,被他推到楼梯间拐角的墙上摁着亲吻,少有的强势,他咬了一下我的嘴唇,说路怀,这首歌你要单独唱给我听,我抱着他,摩挲他的后颈,说好。
他就把额头抵在我的肩窝上,不说话,很粗重地喘。我靠着墙,渐渐感觉到哪里不对,我说:“宝……”
他闷闷地,说:“你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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