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许言,你非要把事情搞成这样。
—所以我说对不起,很抱歉,是我太冲动了。
他一直以为沈植质问的是酒后接吻那件事,却怎么也想不到,原来沈植说的是一杯被下了药的酒。
他们一个问得隐晦,一个答得干脆,以至于让这个荒唐的误会横亘在双方之间,整整四年多,而自己毫不知情。
可沈植呢?他明明都那样以为了,为什么还会说要试试?
“你觉得是我给你下药。”许言勉强直起身,看着面前那道熟悉的轮廓,问,“为什么还说我们可以试试?”
事已至此,一切都很明了,不用沈植回答许言就能猜到,毕竟除此之外没有更合理的答案。
沈植立在原地没有开口,像是说不出话,许言蓦地低笑一声:“你报复我啊?”
所以很多事情都有解释了,为什么沈植对自己冷漠忽视毫不在意,为什么自己百般讨好,都换不来他的一个笑。
因为从始至终,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暗地下药的卑劣小人,不值得给任何好脸色。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他不久前还在为知道邱皓给李子悠下药而感到恶心,不成想自己在沈植眼里一直就是类似的存在。
“不是。”沈植的嗓音喑哑,“我没那么想过。”他自己都无法澄清那时的想法,混乱、犹豫、试探……唯独没有报复心。如果是为了报复,他根本不可能和许言在一起,他当时只是不希望许言从自己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他只是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件事原本就是无解的。
“行了。”许言抬手捂住脸,双肩发抖地笑起来——他真的觉得很好笑。“什么性格问题,什么不会爱人,你不过就是为了那杯酒在报复我而已。”
“许言……”
“你说试试,那么我问你。”许言抬起头,慢慢地说,“试的结果你还满意吗,看我没尊严地为你鞍前马后四年,就差跪在你面前了,你满意了吗?”
“许言……”沈植痛苦得近乎嘶哑,“求你别这么说……”
“恶不恶心啊,沈植?”许言望着他,虽然看不清,可那张脸他多熟悉,不用开灯就能描摹得一丝不差。他问,“跟我一起吃饭睡觉接吻上床,你是不是一直感觉恶心透了啊?是不是觉得我跟阴沟里的虫子一样又脏又可怜?你每次看着我的时候,想到我给你下药,不会想吐吗?”
“一定很想吧?”他又笑起来,眼里却滚出大滴大滴的泪,“不然你也不可能那么对我。”
他看见沈植朝自己走了几步,又站定,几秒过后哽咽着说:“许言,我从来没那么想过,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沈植哭,许言抹了一下眼睛,嘲讽地问:“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该哭的人是我。”
“我他妈全心全意对你,结果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东西。”许言终于忍不住泄出哭腔,“你误会我,没关系,是我倒霉,我认了。”
“可你为什么还说要跟我试试,为什么要拿冷暴力报复我?四年,整整四年!我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人?!”
“因为你觉得是我给你下了药,所以就把我当垃圾是吗!”许言哭着,失控地嘶声问他,“到头来你说喜欢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是不是觉得你在宽恕我,我是不是该给你磕头感谢你原谅我爱上我啊?!”
没有边缘,没有临界点,许言已经完全站在崩溃的中心,他不想和沈植好聚好散,却也不曾预料会走到这样难看的地步。他宁愿沈植冷漠到底,也不能接受原来自己的真心在对方眼里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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