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刚洗漱完,整个人昏昏沉沉,他三点多睡的,现在才八点多。
门一开,许言就垂着脑袋栽在沈植身上,沈植抱住他,只是几天没见而已,但总感觉已经过了好久。
“几点的飞机?”许言问。
“十点十分。”沈植说,“我待半个小时就走。”
许言点点头,回身进了房间,又趴床上去了。过了会儿,沈植进来,关上门,在床边坐下,捏捏他的后颈:“给你带了早饭,放在厨房,记得吃。”
“好。”许言挣扎着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他看了沈植一会儿,伸手拉起他的领带,窗帘紧闭,借着昏暗的光线,许言研究了一下领带上的花纹,问,“是我送你的那条?”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许言把领带送给沈植,结果当晚他自己就被这条领带捆住双手,然后被这样那样。
“对。”
许言感觉很难启齿:“……居然还能用啊。”
他没想到沈植会把领带收拾干净,并且堂堂正正地挂到脖子上。他当时还挺心疼的,领带不便宜,而且是有特殊意义的情人节礼物,怎么就因为床上那点事把它给糟蹋了。
“为什么不能用。”沈植反问他。
许言沉默两秒:“变态。”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它……”
“好了好了。”许言连忙去捂他的嘴,“后面的就不用说了。”
不说了,于是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沈植那双墨黑的眼睛盯着许言,许言放下手,移开视线,但仍然能感觉到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沈植的目光。他转回头,和沈植对视一眼,往下看,沈植的唇形非常好看,微抿着的时候很冷淡,有种沉默的吸引力。
许言凑过去亲了一下。
“我开了一个小时的车过来。”沈植突然说。
“你要怎么样?”许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问他。
沈植没说话,扣住许言的脖子,低头亲他。许言张嘴,舌尖还没往外伸多少就被沈植堵了回来,空气里只剩轻微的喘息,吞咽的声音,以及舌头交缠的水渍声。在床上接吻容易出事,许言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倒在床上,沈植跪在他腿间,双手撑在他的肩两侧。许言还惦记着不能把沈植的衬衫和西裤弄皱,手不敢往他身上抱,腿不敢往他腰上缠,只能摸着垂下来的领带。凉凉的,滑过手心,很舒服的触感。
他们过于专注在接吻这件事上,以至于许年拿钥匙开了门,喊了一句“哥”,才把床上的两人拉回现实。
许言倏地睁开眼睛,愣愣看着身上的人,沈植抬头看向房门。许年的脚步声临近,许言终于反应过来,推开沈植,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在许年拧门把手的同时将门反锁。
因为太着急,无名指撞在门上,疼得许言倒吸一口凉气。
沈植立刻下床,去拉他的手,看他的手指。许年在外面敲了两下:“哥,还没醒?”
许言痛得直抽气,另一只手推着沈植让他去洗手间躲一下。等沈植进去了,许言才拧开锁,在疼痛中挤出一丝初醒般朦胧的笑,问:“你怎么来了?”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妈做了饺子,你又没时间回家吃饭,我给你送点过来。”许年说完忽然生气了,“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把我屏蔽了,我发的消息你看不看的到底?”
“当然看了。”许言敷衍他,“但是太忙了,总会忘记。”他去揽许年的肩,“给我看看咱妈做的饺子。”
许年却往房间里探头:“你怎么奇奇怪怪的,房间里藏人了?”
“我能藏什么人。”
“你说呢!”许年嚷嚷起来,“你上次说的,娇花一般的嫂子!”
许言的脑壳开始疼。
“你之前说可能要让我失望了,是不是这个意思?”许年自顾自发散思维,“这算什么失望?不过嫂子知道你跟男的谈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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