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有得是不好受在后头。果然,没一会就开始呕酸水,身子跟熟虾一样涨红,可一摸浑身都是冷汗。徐步迭拿了个盆给他放在床头以备不时之需,走去厨房看看,还有他上次采购买剩下的材料,找了些绿豆加糖炖汤,这时候也顾不上程翥介意不介意隐私了,从客厅翻出一瓶花露水,再烧热水拧了热毛巾,把花露水撒上,替他一遍遍揉搓擦拭胸背、手肘和太阳穴,几次下来,脸色和冷汗就好了很多。这个土方子还是徐步迭记得自己小时候接着酒醉的爸爸时看见妈妈给他用的,没想到这会儿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徐步迭也不怕他吐——照顾植物人烧伤病人那么脏的活计他都做下来了,程翥的这点儿小毛病轻飘飘不算事,他身体稍微一动,徐步迭就能知道他是要吐还是要水,一夜断断续续把熬好的绿豆汤都给喂了。
程翥倒也不算完全失去意识,途中似乎醒过那么一段时间,说话语调正常,喝着绿豆汤的时候,神情也不算完全混沌,定定看着小徐,似乎和平常没两样:“你怎么在这里呀?”
徐步迭有一瞬局促:“我一会就走。”
“不,别走啊……”他低声咕哝,下意识伸手抓住徐步迭的手,“怎么谁都要走呢?”
徐步迭有点尴尬,心想别是把我弄错人了,于是硬着头皮解释:“我得去还车。”
程翥深情款款:“你别生气了,我请了保洁……房间一定打扫干净。”
徐步迭一下子被戳中心事,闹了个大红脸,一时间语无伦次,受宠若惊:“我不生气……不用请保洁了,那钱还不如给我呢?”
程翥继续深情款款,执手相看泪眼,看得他背脊发毛:“你过来一点…………”
“不、不行,程教授,你放开我……”
这个病弱娇柔满脸通红浑身赤裸(被扒的)的汉子双手跟铁箍一般,徐步迭竟然挣不开他——教授不都该是弱不禁风的吗,可搞雕塑的拿刀的手上全是茧子,磨得人痒痒的,也像被酒液燎烧过喉咙一样,又辣又痛。
一厘米,又一厘米,再一厘米……酒气扑鼻,红唇微启,然后……
“呕——”
我就知道。徐步迭生无可恋地想。
天光大放,两个裸男坐在紫色蕾丝花边床上相顾无言。
程翥:“……”满地衣衫凌乱,面前的男孩气息不稳,面红耳赤。
徐步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程翥:“我犯了什么错误还可以挽回吗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徐步迭:“……不是,没有那么严重,你放心,我保证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程翥:“……你这样说我更加心里没底了啊?”
他有些心虚地打量了一下自己全裸的躯体,嗯,内裤还在。
徐步迭欲言又止:“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主要就是你坚持要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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