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啊……还行吧,我那时候强度也就这样差不多啊……”程翥非常短暂地忧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狠了,最后愉快地决定,“那我还是去洗个澡好了。”他脱到一半还欲遮还休地探头出来,继续油腻地不知从哪儿学的抛了个媚眼,“要不要放松一下,一起洗?”
徐步迭有气无力地拒绝:“我建议你短时间内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裸体。我还想保有一些浪漫的美好……而不是思考怎么给它塑型。”
“年轻人,你这种思维很糟糕啊,我们一般的后遗症也就是不吃苹果而已……”
徐步迭望着手里的泥块,若有所思:“其实泥块有的时候捏起来,就像这样把它拉长,真的会很像……手感也……如果你调好水融比,像这样用力挤压的话,它的头部也会流下来……”
“嘤,你变了,你不是我那个可爱的纯洁的动不动就脸红的小徐了……”
徐步迭面无表情地将手里那根泥土棒子掰成了两半。
事实证明当好老师就不可能当好情人,当好情人就不可能当好老师……程翥放弃了“学习生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打算,彻底变成一个斯巴达教育人士,把一腔未竞的热血全挥洒在了徐步迭的身上:“不对!”“重来!”“粗了!”“细了!”
接到“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的反馈之后画风变为:
“我推了啊,推了重做,不要这么残忍地让它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这张不能留着,人生的污点还是尽早人道主义毁灭比较好。”
“你看这根钢筋,它也是劳动人民用血汗铸成的!你用它做骨架的时候,能不能多从劳动人民的角度考虑一下怎么更好地利用它……”
直到徐步迭扶额:“……你有没有介于两者之间的选项?”
程翥就笑了:“那我给你削个笔吧。”一时间谁都不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极其熟稔地拿起笔削了起来。房间里交融着呼吸声和沙沙声,一切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很圆融,很静谧,像水流处必然闻响潺湲,花期时见一场应有的绽放;徐步迭逐渐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注意不到技法上的问题,也没有了焦虑或者烦躁的情绪,原本枯燥的重复的工作,突然变作一场酣畅淋漓的瑜伽,拉开所有酸胀的肌理骨骼,熨帖了生活中那些褶皱,哪怕并不是结果,只是这个过程,都让人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愉悦,好像汗蒸了一场灵魂的桑拿。
程翥用没什么音乐细胞的嗓子愉悦地轻哼着:“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就像那一枝铅笔,写啊转啊削了断了只为画出一个你……”
徐步迭感觉自己在他不着调的公鸭嗓子里浮起来,连这个也觉得十分惬意:“我们以前画室有个传说,要是你想着一个人削断11根铅笔,你就能脱单了。”
“11根,那也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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