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程翥努力眨了眨眼,飞了个WINK——发现戴着墨镜对方也看不到——试图调节气氛,“Surprise?”
“S你个头啦——我还以为学校混进变态了……”徐步迭无语至极,心想你的屁股倒是挺Suprise的,“你就差脖子上戴个花环下面围个草裙了……是要表演节目吗?”
程翥看了看自己:“果然很夸张吗?”
“废话……你看谁穿你这样,也太显眼了吧……而且季节也不对啊!你这是搞什么行为艺术?解放天性?”
程翥被逼问再三,终于憋不住委委屈屈地说了:“我这不就是,难得重返校园嘛,又不用当老师绷着,当初一颗扣子都得扣好一个夸张装饰都不能戴衣柜里颜色都只有三种,现在这不就想打扮得年轻点……”
“你对年轻人到底有什么误解……”徐步迭扶额,看他那模样又跟焉了吧唧的茄子似的,原本兴高采烈现在兜头一盆冰水下去,到底还是舍不得,拖着他就走:“去我寝室吧,拿两件衣服给你穿。”
程翥就又高兴起来了。穿得花一点怎么了?他知道自己不年轻了,在这行当里,资历就是资本,平常倒是没什么拿不出手的。但今天在学校里,他不是老师,也不是客人,就只是一个人的男友;像这样拖着手走在一起,浑身上下突然涌起一种久违的轻盈,就是所谓的“拍拖”了吧?他换上一件徐步迭的卫衣,由着他把自己头发抓乱;“你衣服有大号的啊,我还以为会穿不下呢。”“以前的,我没遇到家里那事之前,也没这么瘦。”徐步迭又拿了副无镜片的装饰黑框过来,往他鼻子上换掉那副瞎子阿炳,两人凑得极近,却并不为索吻,呼吸间流淌着暧昧,眼底的笑意里藏着欣赏。“这副就好看多了。”
程翥不能说自己其实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来,害怕自己和他一起、走在校园里,会看上去太像是老师和学生,而不是一对情侣。校庆在A大的传统中因为艺术生的天马行空而办得很像学园祭,是校园情侣们增进感情的最佳时机。程翥突然发觉自己的渴望——原来人真的会有一瞬想要变回二十岁,那样就能毫不自卑地和他走在一起,而不是像这样时时在意自己的形象:我看起来会不会太过成熟?我眼角的皱纹明显吗?陌生人会以为我是他的谁?如果知道了,又会不会嘲弄他、为难他?
“我这都没什么衣服……浪费你这个衣架子。你要是去敬子那里,什么没有,从头到脚,连袜子都限量,我这有些还是从他那捡他不要的。”
程翥立刻板起脸:“哪些是他的?我可不穿。”
“去要个帽子嘛。他那帽子好看。他有帽子收集癖。”
“你这不是挺好看的……”程翥顺手从架子上抽下一顶帽子,一面全是铆钉,戴上了觉得有点眼熟,“啊,这是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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