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白清年比顾斜风容易接受,孩子总是会长大的,谈恋爱是正常的。他尊重孩子的选择,何况对象并不是别人,而是宫望珩,从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他是最令人放心的。
顾斜风胸腔都是气,憋了一下午。
不能对着老婆孩子乱发,自我消化又不能,只能端起白清年倒的水,一口干了。
小宝贝坐在顾斜风身旁,思索片刻,犹犹豫豫开口:“爸爸,你,你别这么生气……”
不气是不可能的。
顾斜风问:“你们两个在一起多久了?发展到哪步了?”
想到前段时间两人还一起去旅游了,顾爸爸简直气得头冒白烟:“你们出去旅游,他有没有欺负你?”
白愿火速摇头,拨浪鼓都没他头快。
头一次撒谎撒的这么自然:“当然没有!我跟哥哥最多就是,最多就是……”
“最多就是什么,最多亲个嘴?”想起亲眼见到的那幕,顾斜风胸腔都要冒烟,话问得直白粗鲁。
这种话在家长面前怎么可能毫不介意地说出来,要是让顾斜风知道他们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宫望珩怕是真的要没了。
白愿坚决不能说出来,尽管被顾斜风说的很不好意思:“……亲一下又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他。”
顾斜风原地魂散天外。
白清年揪住他的灵魂拍回去,顺了顺顾斜风胸口:“好了好了,孩子谈个恋爱也不至于这样吧,你反应过激了。”
绝不承认自己过激的顾爸爸激动地说着:“……我哪里过激了,我哪里说错了,愿愿是什么身份,能让别人知道吗,你考虑过这点吗?”
白愿差点直接说出来,他的身份哥哥早就知道了,不需要担心——可中间涉及到了顾琛,又不能随便乱说,只好做个憋屈的小哑巴。
论到这点,顾斜风的话就很有道理,白清年沉默了。
小宝贝的身份是个不能被泄露的秘密,在谈恋爱跟性命之间选一个,那必然是性命要紧。
白愿听到,只能隐瞒解释:“不会的,都瞒了这么多年了,以后也不会暴露的……”
“这种事怎么能绝对保证?”顾斜风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珩珩多聪明啊,他要是察觉到,你就没了!”
“不会的,这么多年不是一直都没事吗。”小宝贝的思维方式向来与众不同,小声嘟囔,“而且不是有句话,叫富贵险中求吗,我就要险中求……”
顾斜风:“……”
白清年:“……”
顾斜风:“孩子他爸,你听听这叫什么话,你快管管他。”
白清年无奈,说道:“好了愿愿,你先回房间吧,我跟你爸爸说两句。”
现在说也说不出什么花来,小宝贝这说话方式简直是在往顾爸爸心上插刀,还是暂时离远些,先让顾爸爸冷静下来。
白清年先把小宝贝送回了房间,然后才下去跟跟顾斜风说话。
“好了,别气了。”他在顾斜风身边坐下,“小孩子总会长大,大了要谈恋爱,这就跟人饿了要吃饭一样,都是很自然的。”
顾斜风瘫在沙发上,刚才太气了,气过了头,现在陷入一种空虚状态,眼神带着看破红尘的苍凉。
他叹气:“愿愿还小,才成年多久,珩珩能多大,也就二十二,他们两个都是小孩子,俩小孩子能谈什么恋爱,过家家呢。”
白清年喝了口水:“你追我的时候,我也就跟珩珩一样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