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微笑:“只是有些感慨,爷爷您稍等,我这就去写字。”
老爷子怔住。
感慨?
用佛号感慨是什么道理?
疑惑归疑惑,景逸没多说,老爷子也没多问,只跟在景逸身后。
书桌上砚滴、砚台、墨锭以及毛笔摆放得当,分外雅致。
景逸将毫不犹豫选了已经快用完的油烟墨,滴水入砚台,左手握住墨锭轻轻在砚台里轻轻研磨。右手则取了一只狼毫长峰,倒了水润笔。
笔不需要常泡,浸湿润后景逸就把它暂时悬挂起来,又用右手去选生宣,镇好。
老爷子看着,点头微笑。
过了一会儿,景逸拿起墨锭,摆放好,提笔蘸墨。
行云流水间一个“静”字跃然纸上。
气韵生动,以形写神。
老爷子眼里精光乍现,嘴角的笑容怎么都盖不住。
“柔中带刚,绵里裹铁,好字,好字。”
不住的夸赞中,老爷子越看景逸的脸就越觉得讨喜。
先不说景逸眼神清透,五官入眼柔和恬静,看字也知道孩子的性格也是刚柔皆具的那种。书法写得好,人怎么可能差呢?
“你们还不快点过来看,坐在那里发什么呆呢?”
远远坐着的几位观众听到命令,忙不跌凑到案桌前。
即使不会写,总跟着老爷子一起看,这些人也对书法有了一定的鉴赏能力。
看到桌子上的静字,他们眼睛也是一亮,赞同点头衷心夸赞:“这字是真好,看着就觉得心神安静。”
“爸说得没错,人长得好,字也写的好,御之眼光很不错啊。”
“真是字如其人,好看。”
“改天帮我写一幅,挂在我办公室?”
景逸看着说话的人,轻轻点头:“好,哥哥。”
第一次被人这么规矩的叫哥哥,陆御庭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笑了笑。
旁边陆御之的父亲陆倾豪怼了儿子一下,也对景逸说:“小逸啊,也帮我写一幅,我办公室也能挂。”
景逸仍然乖巧点头:“好,伯父。”
陆倾豪愣了一下。
老爷子见儿子神色这么奇怪,瞪了儿子一下,强行把人都赶到一边去。
“好孩子,这么远赶过来一定累了。怪爷爷好奇心太重非要你这时候写字,一定累着了。”老爷子满脸笑容,眼睛都眯成缝儿了,“走走走,爷爷带你去客房休息。字先放着,明天再收拾。”
景逸刚好洗完笔,将笔挂在笔架上,跟上老爷子。
一旁的其他观众刚忙说话:“爸,那我们也去休息了?”
“爷爷,我们先回房了。”
大家都散去了,景逸见老爷子没有下楼的意思,偏头看了眼楼下。
角落里,陆御之依然对着墙壁,笔直的站着。左脚上被陆花抓破了的裤腿,随风飘动。
“爷爷,御之今早发烧了。”景逸温声开口,“路上开车开了四个多小时,一定也很累,能不能让他也休息?”
老爷子瞥了眼楼下,乐呵呵的:“行啊,小逸你开口了,那就让他休息。”
“谢谢爷爷,爷爷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景逸转身下楼。
老爷子在后面,见景逸走路时似乎用了什么特殊的技巧,速度极快,眼眸里升起满满的怀念。
“年轻真好啊,当年老婆子也是这么心疼我的咯。”
景逸走到陆御之背后,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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