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唯一一个三天前的豁口都快长好了!人李姐也不傻,没给立案。”
唐立言大声骂了一句傻逼。
阮明知接着说:“唉,裴老板就是人太好了。就他平白无故挨的那些骚扰,受了气还得被骂,我听了都觉得心寒。”
裴山早就被黄毛这群人磨得没了耐心,脸略微沉了沉,但一想面前还坐着个唐立言,便又弯起了嘴角,“行了,不是什么大事。”
阮明知又喝了一大口,茶杯就见底了,“怎么没事!他们说的那些脏事儿,完全就是没根据好吧!我解释多少遍了,都没人听!”
“唉,裴老板真的很不容易,都怪咱地方太小太小了,每天看的电视也都就那些个台,老老少少们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接受不了,所以才会编排那些有的没的吧。”
说完茶杯往前一放,“我要是你啊,早就走了。又没个亲朋好友在这,么事值得你一呆就呆三年?”
裴山并不气他糟蹋了好茶,反倒笑着又续了一杯。
唐立言仔细尝了会茶水,却也没尝出个门道来。终于听到个感兴趣的话题,就接下去问:“对啊,我也想问,你为什么非得呆在雁城?”
裴山拿起茶杯,很深地望了唐立言一眼。但也只有半秒,就垂下眼,假装盯着打旋浮动的茶叶。
“你呢?”裴山避开了这个话题,“唐警官应该也不是这儿的人,又是为什么来?”
唐立言长腿往前一搁,双手往沙发一放,“我啊?算命的说我前尘不断被这儿拽着,得来这养,才能消灾。”
裴山的手,猛地颤了颤。茶水泼到前襟,顺着T恤的纹路流了下来。
“对不起。”裴山赶紧把茶杯放回桌上,手忙脚乱找纸巾。
“开个玩笑,咋能激动成这样?”唐立言笑道。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在水滴离开下巴之前,拦住了它的去路。
裴山浑身都僵住了。
手掌难免会碰到脖子,唐立言像个势在必得的猎人,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问:“瞧瞧擦干净没?”
虽然肢体的接触让裴山既紧张又受用,但还是不免暗暗别扭——也不知道是浸淫过多少声色场才练出来的泡妞技俩,这会倒是用到自己头上了。
正生着气,裴山手上的动作都快了。茶杯咚地一下重重放到桌上。
阮明知在一旁察觉出气氛有点诡异,但也不知这种想法从何而来,只好顺着两个人的话往下讲:“所以言哥为么子来噻?你来之前,所里人都在猜你是来联姻,哈哈哈。”
唐立言的眼睛还停在裴山身上,半点没分出去,只是胡乱应道:“联个屁,我来逃难!”
嘴里没一句真话。裴山想,逃难逃难,落难了也不忘撩一下陌生人,真有你的。
偏偏被撩的人,对这份玩味心思还甘之如饴。
唐立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拿纸巾在指缝中卷着解闷,“你们在雁城呆得久,帮我想想有啥能玩儿的地方没?”
阮明知仿佛在猜测,“能玩”究竟是哪种“能玩”法,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如果你指的是‘那种’地方的话,主城区有一个,不过不大——”
“去你的!”唐立言哭笑不得地说,“兄弟,知法犯法,你是想扒我警衔啊?”
阮明知被说得脸红:“我是指酒吧!你想么子喔。”
而裴山在一边,早就把雁城能去的地方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百兽河吧。那里不晒,还算凉快。”裴山选了个人最少的地方,“如果唐警官喜欢,还可以划船。”
唐立言心想您看我像喜欢划船的样吗?但毕竟想把人拐上床,猎人不能太早坏了猎物的印象。于是还算好声好气地说:“成啊,就那呗。”
“百兽河?不去,无聊。”阮明知跟裴山还算熟,快言快语的,“大热天的去河边,全是小娃娃,吵死了。你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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