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山仔仔细细吮干净唐立言指尖上的奶油,甚至离开时轻轻舔了舔双指的夹缝,甜甜地笑弯了眼睛,“这下没有了,我们不吃蛋糕,你也不要不开心,可以吗?”
那张阴云密布的脸终于舒展开来,裴山也松了口气。
“你如果实在想喝的话,我陪陪你?”裴山问,“不然一个人干喝,多没意思啊。”
说着,一罐黑色的易拉罐就被他拿在手里,啪嗒一下拉开。滋滋冒着的泡沫流了一手。
“放下。”唐立言说,“就你这酒量?算了吧,我今天没什么心情照顾人。”
“我不用你——”
“放下。”唐立言截住他的话,“苏打在冰箱里,渴了自己拿。”
裴山只得换了瓶饮料,悻悻在他身边坐下。
沙发被侧卧着的唐立言占了大半,因此两人不可避免地,触到彼此裸露的肌肤。
唐立言重新拿出一只烟,点上,吐着烟圈,“不用在这拐弯抹角的。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青色的雾在俩人之间打了个圈儿,往天花板去。裴山被这一出惹得失神,疑惑地“啊?”了一声。
“你今天来,总不至于只为了给我拎个蛋糕做个长寿面,哄我开心吧?”
还真是。裴山想,除了这些,他也没什么资格谈别的。
虽然一肚子话憋着,尤其是关于厉峰,和他的过去,但裴山还是没想出一个合适又不越界的措辞。
倒是唐立言等的着急,先开了口:“什么都不问吗?我还以为,你会好奇很多事情。”
裴山下意识反驳道:“是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但不是因为好奇。”又觉得这话过于亲昵,便换了种方式说:“但我相信,当你认为我是一个值得的倾听者时,你会告诉我的。”
不会主动越界,却也忍不住想知道,自己是否足够特别——哪怕无法特别到,去做他的恋人,或取代那张相片的位置,至少,做一个可以偶尔交心、偶尔上.床的朋友也行。
阴影中的人动了动,叼着烟,靠在了沙发上,“那你觉得,我是个值得的倾听者么?”
裴山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
“我看,你的秘密也挺多嘛。”唐立言把烟灰弹到了地上,裴山拿餐巾纸去擦,被唐立言摁住了手腕,“而且我每次问,你都不会正面回答。看来,我不是个‘值得的倾听者’。”
这话不假。关于裴山和之白的过去,关于裴山在N大的那几年,甚至关于他的心之所向,唐立言一概是不了解的。
裴山摇摇头,急急想去解释,赶忙反驳了好几句“不是”。
“没事,不用急着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唐立言很少见地没追根究底,只是仰头喝下罐子里剩的酒,“我就是觉得,咱俩都挺有意思的。”
警官笑了笑,头也有点晕,说起话来也没怎么过脑子。酒量一定是变小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几瓶啤酒和几小时前的几两白酒,就这么上头?
“人家玩游戏,至少玩家跟玩家之间还是了解的。咱俩倒好,床倒是上过,怎么对于彼此,啥都不知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真的玩个游戏怎么样?”裴山问。
“好啊。”唐立言晕晕乎乎地把头枕在裴山腿上,“你说。”
“你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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