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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立言盯着蛋糕,竟然开始走神,想到之前厉峰带他看过的那部剧里,把“永恒”比作“刚刚消失的太短暂的瞬间”。*[1]

短到什么程度呢?唐立言还没来得及眨眼,就看到唐竟抄起手中的刀,朝管欣胸口扎过去。管立庚拼命前去抱住发疯的唐竟,回头冲唐立言吼,让他报警叫救护车。

裴山心都被揪到了一起,也顾不上什么越不越界,张开双臂,把正在回忆里的人抱住。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觉得这一切没有厉峰就不会发生。”唐立言把头闷进裴山的胸前,“所以我从宁大退学,开始沉迷那种……你懂吗?我说不出来,就是,心跳,新鲜,危险,或类似的东西。你上次问我的疤,基本都是那时候飙车拳击伤到自己才留下来的。我没什么同理心,也不觉得世上有什么能留恋的东西。就像管立庚说的,那段时间他没少带我看心理医生。他们都说是什么创伤。有个屁的创伤!”

唐立言过了大概三年的荒唐日子,逃避似的,不再听有关唐竟的任何事情,也不再关注厉峰。但凡管立庚提到这两个人,他就闹得厉害。

“我本来打算就这么混着,反正都是要死的,怎么死不是死呢?”唐立言说,“可是临近毕业的时候,我接到一封信,是寄到我舍友那里的。署名厉峰。我打开信才知道,他失去了事业、舞台、名誉以及一切,重度抑郁,一直在给媒体和我哥发邮件。但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

那时候,唐立言拉黑了厉峰所有的联系方式,而厉峰只有唐竟家的地址,于是往那里写了三年的信,都被管立庚拦了下来。厉峰久久得不到反馈,他的各种公开发声渠道又被限流,在经济和心理的双重崩溃下,选择了很惨烈的自杀方式,并在此之前,给唐立言的学校寄去了一封信。

裴山心里已猜出个大概,心肝早就绞成一团,把怀里人抱得更紧,“信里都说了什么?”

“厉老师说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唐立言咬着下嘴唇,痛苦又倔强,“他说他觉得酒里有问题,当时他没有意识,醒来的时候自己都懵了。那酒他妈是唐竟下了药的!”

“那个老混蛋暗恋厉老师很多年了,但是一直碍着老朋友的面子,还有自己公众人物的身份,没法下手。可能是那段日子让他有点疯,他以为把人捞到自己家来很安全,下了药、操一顿再拿钱吓一吓,也没人知道。”

“可他没想到,我哥在家里安了针孔摄像头。”唐立言苦笑着,“对,视频是我们家放出去的,那些新闻和推广也都是我妈买的。”

“厉老师试过澄清,但他所有的账号都处于说任何话都会被骂的状态,所有帮他发声的博文都被我哥压了下去。厉老师试图找我,求情,求我们家……放过他。”

“可我没见他。而且我爸妈离婚后,我就转了学、搬了家。我甚至,从来没接到过信。”

管立庚从小跟着管欣进片场,公司的事情也都是他和管欣在打理,因此在管立庚那边,管欣的形象比唐竟要立体的多。

在唐竟的性向被曝光后,管立庚觉得自己天都塌了,每日听着父母争论财产分割问题,满心只想着让恶人自食其果。但唐竟一直很小心,出轨或骗婚,都是没有证据的。

厉峰跟唐竟的关系,管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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