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门口的台阶非常高,几十层,跌下去怎么着也得伤筋动骨。
眼看着人就要滚下去,唐立言动作比蔡寻快,一把拉住了人,往平台上一推,“小朋友,法院门口动手,你胆儿够肥。”
“你为什么拉他,他坏死了!”黄毛一边哭一边吼,“你们都好坏好坏啊!”
要是放在平时,唐立言也就懒得跟他理论了。但看蔡寻哭成花猫,实在可怜得很,干脆点到为止地指指自己的警徽,示意这是他的职责。
那意思是,何律师为谁辩护,也是人家的工作和职责而已。
但蔡寻就是这么个小孩脾气,仍旧浇着大雨,哭了好几分钟。唐立言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干脆提议,让大家先坐车回家。
“咱要不别搁这儿站着?最好还是回蔡家好好掰扯。”
帮三位打好了车,唐立言自己往反方向,准备回所里。
唐立言转头,看到伫立在雨中的法院,也瞥见这座他已经巡逻了许多遍的城市。
它的每一个角落都炎热,难以捉摸,多的是他不愿听的闲言碎语和悲欢离合。但它留住了一批批本地人或异乡人,它的方言像唱歌,它的历史可追溯到五代十国,它的地方志完整而庞杂,它吸引着无数代人为之奋斗、讴歌。
它不再拥有享誉世界的大学,但,那个旧址就屹立在城市的一角,每天看着市井烟火,周而复始。
它们在雨中变得模糊。
坐到车上才得了空,唐立言看到手机上有裴山的短信。
被乱七八糟破事儿填满的心情,立刻就明媚了。外头的雨似乎都小了不少,太阳悄无声息地,从乌云后面撕开了点缝,让车厢里都得了些亮。
屏幕上写着:[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唐立言本来是身心俱疲,看到这话不禁笑了:[带了,放心。]
[小山:你不会又进林子吧?]
警官嗤笑一声,朝那边嗔两句:[盼你男朋友点好行不行?]
[小山:盼着呢,可盼了!]
[唐立言:怎么个盼法?]
等了一会,屏幕没了动静,暗了下去。约莫一分钟左右后,车厢里又响起震动声。
[小山:图片]
唐立言见那边突然发了张图过来,也没多思考就点开了,看到加载完全后的图片,差点把手机都甩出去。
前头司机问:“咋的搞了嘛?别摔坏了噻!”
“没事没事,您慢慢开车,不急。”唐立言陪着笑,“不听使唤”地把图片放得更大,仔细观赏起来。
照片里,衬衫的扣子解到了最上面两颗,而裴山自己叼起了左半边衣角,对着镜子拍了张照。
口红微微蹭到了衬衫上、晕到嘴角附近,腹部线条流畅匀称,可以看到薄薄的肌肉和耻骨附近的小痣;但裸露的肌肤也就到胯骨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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